,所以叫法也不一样。中原省份称做‘行鬼令’,江浙沿海地区就是禁婆,在北方则叫‘养灵童’,而东南亚其实和养小鬼差不多,只是程度要更加复杂,最初只有阿赞才可以做,以利法术的提高,但后来就变了,什么人都可以找巫师做这种事。”
“也是为了报仇,然后让鬼帮忙?”方刚笑问,“那岂不是跟你说的欧洲小说差不多?我觉得下降头也是这样吧?”
仇老师说:“差不多,世界上的事本身就是共通的,只有称呼不同,性质都一样。都是要让鬼帮忙,可不见得都是为了报仇,那些入过灵的佛牌也是这么回事,有人要发财,有人要旺运,有人想姻缘。而修黑法的阿赞,每个都要跟鬼立约,才能顺利地更上一层楼。你看那些厉害的黑衣师父,哪个不是满身满脸的经咒,阿赞巴颂知道吧,养的那些小鬼就是契约。”
方刚说:“生咬活鸡活鱼甚至活猪,用它们的血和肉喂小鬼。”仇老师说那不算什么,真正的立鬼约,要用自己的血来喂鬼,今年阿赞巴颂就应该以自己的血来供了,从那时算起,就是立鬼约。
“要用他自己的血喂小鬼?”方刚大惊。
仇老师白了他一眼:“真是大惊小怪,对黑衣阿赞来讲很正常,要想修成厉害的阴法,十个有九个都得立鬼约,连槟城鬼王也不例外,跟他立鬼约的就是女鬼珍珍。”方刚说这个也有耳闻,但我又不修法,怎么立这个鬼约,又有什么用处。
“如果你不能把阿泰的骨灰葬在罗浮山的北坡,又不愿意跟张老师分手,那就只有这第三条路可走,”仇老师说,“这是最迫不得已的情况,你不是阿赞,立鬼约要付出的代价比修法者高得多,反正我是觉得没必要,但这得跟张老师说,你和我都说了不算。”
方刚左右看,低声问:“要付什么代价?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还是我的那个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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