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术要是管用,还用这样?”方刚哼了声,“这也是下下策,对了,上次去阴神庙装劫匪的那四个人,你觉得能行吗?”
老谢说:“行啊,他们给钱什么都能干,我这就打电话!”他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只要跟钱有关的事都如此,不到十分钟,老谢就告诉方刚,那四个人听说又是为方刚做事,都乐得脑后勺开花,只要付五成定金,就可以随时开工,而且保证比上次做得更好。双方商定他们每人的报酬为两万泰铢,方刚给老谢转去四万泰铢定金。
第二次方刚收到老谢电话,说那个负责24小时“照顾”单良的人汇报,单良早在六天前就乘飞机前往伦敦,说是去谈生意,但至今未回。方刚问:“为什么没早告诉我?”
“他是每周汇报,”老谢连忙解释,“今天才到期,我只是说说,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这么快回来,过几天再看。”
十天过去了,这几天方刚晚上经常莫名其妙地浑身发冷,醒来后又什么都没发生,但他知道这不是什么着凉,肯定跟阿泰的阴灵有关。
那边单良仍然没回泰国,老谢雇了一名女士,特意去单良公司装成大老板,要谈投资的生意,副经理为了谈下这个“大客户”,就说出了实情,原来单良早就通知他,称妻子身体有佯,得回去照顾一段时间,至少三个月内不会再回泰国。方刚大怒:“这个混蛋,难道走漏了风声,让他给知道了?”
老谢说道:“不太可能,这事没几个人知道,那四个家伙也不会往出说。”方刚想起之前跟单良在西餐厅谈崩的事,觉得更有可能是单良认为方刚会在短期内再次下手,于是干脆躲开,他暗我明,我找不到他,他却能找得到我。一方面自身安全,另一方面可能也会以守为攻,再找人对自己下毒手。
于是,方刚告诉老谢这事先放下,但盯梢的人不能松懈,以防单良悄悄杀个回马枪,要在单良公司和他住宅两地隔日盯梢,老谢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方刚心里没底,甚至不知道单良从英国转道回中国三个月,到底是家里真有事,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此事不能再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三个月后。那天在塔孟有机灵的仇老师,要是在公寓出现,以舒大鹏这种人,睡觉比昏迷都死,根本不可能施救。
这天他开车又来到塔孟,没告诉任何人,包括舒大鹏,只对他说要出去请几条佛牌回来,让他在家好好待着。对阿赞ki说了此事,阿赞ki说:“你这几天都晚上浑身发冷,并无其他症状,但这并不是好事,就像有人要生重病之前,通常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身体改变,等到发病时,再想治可能就晚了。”
“如果把我的寿命用来换取,立那种与鬼的契约,要多长的寿命?”方刚想了半天,咬着牙问。
阿赞ki说:“这个现在还说不好,只有在加持的时候,我用鬼契咒与阴灵沟通,才能得知。”方刚问到时候要是知道了具体的寿命时间,能不能暂停施法,告诉我之后再做决定,阿赞ki摇头,“不行,那是一个完整的过程,只要用鬼契咒来加持阴灵,就必须有个结果出来。加持失败是另一回事,但能加持成功却半途而废,只会让阴灵的怒气越来越大,那就更加难办。”
方刚非常烦躁,这真是为难,不知道阿泰想要自己多少年的寿命。次日,他来到塔孟镇上,给张妃打去电话,说了此事。她强烈反对:“不行!这完全是未知数,你根本不知道阿泰想要你多少年的寿命,来让它得到投胎机会。要是年也就算了,如果是十几甚至二十年呢?现在你已经四十五岁,哪怕原本能活七十岁,去掉二十年就只有五十,再活五年你就没命了。”
“没错,”方刚搓着脸,“这是最郁闷的。”
张妃继续说:“就算我们马上结婚,我立刻怀孕,明年就能生孩子,等你死的时候孩子才六岁,刚上小学就变成单亲儿童,不可怜吗?”
方刚接口:“当然很可怜,到时候你给我上坟,肯定也会骂我!”
“别再那样说了,”张妃有些无奈,又说,“总之你得再想办法,能不能用别人的寿命?比如我的,我今年三十六,比你年轻九岁,而且都说女人的平均寿命比男人长。就算我也能活到七十岁,还有三十四年。哪怕要我二十年寿命,我还能活十四年,那个时候孩子们也快初中毕业了,所以还是——”
方刚生气地打断她:“真是胡扯,怎么能用你的寿命?再说施法也不行,要么有人必须去死,要么就得是我自己的寿命。”
张妃急得都快要哭出来:“那你找谁去死?还要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