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自己跟单良是完全不同两类,自己喜欢赚钱,是为了更好地享受人生,而单良赚钱有可能完全是出于天性,所以他才能把日子过这么清苦。一个人,长年只吃那种类似压缩饼干似的食物,这种生活还不如死了。他不可能做得到像单良那样防备任何人,所以干脆不想那么多,既然单良提供了阿赞枯的线索,那就去找他,先把阿赞枯解决了再说。
来到杨秀发的公寓,发现阿君也在这里住着,两人早就开始同居了。见方刚到来,阿君非常高兴,像女主人似的让他坐,拿啤酒和零食。杨秀发躺在沙发上正在贴面膜,方刚很奇怪,看了看表:“现在才下午两点钟,你怎么又在贴这东西?”
“啥叫这东西,”杨秀发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要加个‘又’字儿?”
方刚说:“因为我每次看到你,差不多都在贴这东西!”
杨秀发回答:“这是面膜,不是东西……”然后摆了摆手,“我可不跟你争了,得专心贴面膜呢,一说话面膜都跑了。”方刚也没再搭理他,坐在沙发边缘,喝着啤酒跟阿君聊刚才与单良的那番交谈。听到他说单良早就知道阴神庙的事,杨秀发立刻支起上半身:“啥?单良也知道阴神庙那档子事儿?”
“不但知道,还猜出是我做的。”方刚说。
杨秀发和阿君都大惊,杨秀发问:“咋猜出来的?”
方刚说了情况,阿君说:“真是个又聪明、又狡猾的人!从这些线索就能推测出是你做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在诈你。”方刚说无所谓,像单良那么鬼的人,既然能对此起疑心,就能查得出来,所以不承认也没有太大意义,只要被他盯上,就等于发现了。
“你咋打算的?”杨秀发问,“要去印尼找阿赞枯?”
方刚说:“当然要找!所有直接和间接害得阿泰受苦的人都要找,菲律宾的那位庄老板,上次我跟马科斯到马尼拉的时候已经找过,那间ktv到现在都无人接手,就因为十年前出过人命案,而庄老板也在不久之后死去。他虽然死了,但其他人都在,坑过阿泰的单良、偷他骨灰的猜隆、禁锢他阴灵的阿赞枯,这三位必须死,猜隆已经丧命,剩下两个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先假装同意单良的条件,把阿赞枯解决掉再说。”
杨秀发问道:“完了呢,咋解决单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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