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心想,很明显是有人在附近催动阴咒,难道就是阿赞枯?老谢躺在车后斗,全身都像触了电似的,还不停地说胡话。方刚也没别的办法,大叫呼唤让司机快些开,加大油门,他朋友生病了,要马上送到医院。他深知降头术也有距离,越远效果就越差,要是距离在二三十公里以上,那几乎就不能奏效了。
司机仍言,将油门踩到底,汽车以最快速度行驶,几乎达到差不多一百三十公里左右。好在公路又笔直又平坦,约二十分钟,老谢才慢慢好转,不再抽搐,但仍然在吐着白沫。再过几分钟,汽车已经进入市区,没法开得太快,只好减速。这时的老谢已经恢复神智,能吐出几个字。
“你不用担心,”方刚说,“到了酒店,我就连夜开车送你去塔孟解降头!”
老谢慢慢地点着头。
到了酒店,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这里是酒店聚集区,旁边还有个很热闹的啤酒排档,所以司机也不再怕,跟方刚共同把老谢抱下车,问这人是不是在发羊角疯。方刚没时间跟他闲聊,道过谢之后就来到自己车前,把老谢塞进去发动就跑。
方刚开车从曼谷到塔孟,找到阿赞ki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杨秀发和阿君也被吵醒了,听完老谢的讲述,两人都很惊讶,万没想到方刚的两个死对头居然会结盟。老谢对杨秀发阿君说:“杨老板、杨夫人,我可是冒着成功危险,才保下两位的性命,也是不容易,你们可不能让英雄白白流血,又流泪啊!”
“你算哪路英雄?”方刚白他了一眼,“顶多是个良心发现的奸商而已,能不能别再往脸上贴金!”
阿君笑着:“放心吧谢老板,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杨秀发说道:“那是,我们咋说也不能你这老狐狸一样啊,做事得讲究点儿。这样吧,我们也不多感谢,一万泰铢。”
老谢嘬着牙花说:“才一万泰铢啊……两千块钱人民币,好吧,反正我们都这么熟,而且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两条人命也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一万泰铢就一万泰铢吧,你有现金没?还是到时候给我转卡里?”杨秀发说转啥卡里,我和阿君结婚,你还没给红包呢,按咱们的关系怎么也得两千块钱人民币吧,就算两顶了,谁也不用给谁。
阿君忍不住笑弯了腰,老谢表情就像生吃过苦瓜,十分郁闷。
阿赞ki给老谢做过检查之后,看到老谢嘴边的白沫中确实有些黑色的、极小的虫子在蠕动。阿赞ki让方刚再去西沙瓦把贝姆请来,到的时候贝姆正在树林中修法施咒,很是认真。方刚只好打断,这让贝姆十分不爽:“这么晚也来?”
“救救老谢吧!”方刚说道。
贝姆很不情愿地说:“我为什么要救他?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能?”方刚说了单良串通阿赞枯给老谢服用降头水,以要挟他给杨秀发和阿君夫妻下降的事。没想到,贝姆居然来了兴趣,“阿赞枯下的虫降?他会虫降术吗?”
方刚说:“应该是不会,我听说过,厉害的阿赞都不太屑于修习虫降术和情降术,觉得那是比较低级的。他们掌握的降头术都是灵降、魂魄降和鬼降等,觉得那才是高深的巫术。但老谢听单良说起过,他让阿赞枯结合了普通虫降术,应该是在里面加入jidukun阴咒。”
“那就等于在虫降术外面又多加了一道锁,”贝姆点头,“就算你们找到掌握这种虫降术的阿赞,也照样解不开,因为他不会jidukun阴咒。”
方刚连忙问:“那你和阿赞ki能解得开吗?”
贝姆回答:“阿赞ki之前就在苏门答腊岛跟阿赞枯学过jidukun咒语,又传给了我,所以机率还是很大的,走吧,不要再浪费时间。”
两人从西沙瓦回到塔孟,老谢见贝姆也来了,非常高兴,抱着他肩膀哀求说可要把我解过来,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呢。贝姆理也没理,与阿赞ki沟通片刻,方刚知道这是他首次正式给人解降头,而且还是由阿赞枯这种厉害阿赞加持而成的降头水,意义非同小可。
“现在就开始吧。”阿赞ki对贝姆说,先让老谢盘腿坐下,两人再坐在他对面,先由贝姆施咒,几分钟后才是阿赞ki开始。方刚不懂他们联手施法解降头的步骤怎么样,反正之后两的念诵的经咒是不同的。他的理解,以为两阿赞联手就是念完全一样的经咒,以让效果加倍,现在来看不是。
十分钟过后,坐着的老谢又开始口吐白沫,身体痉挛。阿赞ki的经咒没停,而贝姆却停下,深呼吸几次,再次念诵,但方刚觉得他似乎换了一种。刚换经咒,就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