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明白,他口中的“朋友”就是指同性情侣,不高兴地说:“这位陈先生,你想请他喝多少杯都行,但最好别先打扰我们谈生意,行吗?”陈先生连连点头,说真不好意思,我也是情不自禁,这样吧,为了表示歉意,您二位的酒水全都我来结账,我就坐在那边,等你们什么时候谈完,我再来找文文。
“那当然没问题!”方刚说。
叶文却摇头:“请你不要叫我文文,这个称呼只有一种人可以叫,连我的父亲也不行。”陈先生笑起来说我明白,好的好的,他走到吧台,对服务生说了几句,又指指这边的桌,然后坐到旁边位置。
方刚笑:“你真抢手!”
“我好苦恼,”叶文用手按压着太阳穴,说,“我不喜欢,刚才那个陈先生,怎么也有五十开外了,却也来追求我,这怎么可能?”方刚拿着名片,看到背面印有不少头衔和成绩,在欧洲国家开过私人画展,就笑着说那可是个真正的艺术家,省级书画协会的主任,有名有利,人的素质也高。
叶文说:“可是我不喜欢他,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方刚问道:“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叶文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其实很多男人都在追求我,年轻的、中年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钱的没钱的、搞艺术的、练武术的,丑的俊的都有,可一个动心的也没,所以才需要泰国佛牌帮助。
“那就祝你成功吧,”方刚看着右侧那一对抱着亲了半天的两名男子,觉得浑身发毛,再也不想多呆半秒钟,“现在我们去取钱!”叶文连连点头,把佛牌戴在脖子上,方刚让他把心咒纸收好,叶文到吧台前结账。
坐在旁边的陈先生连忙过来,大声打招呼:“文文,不是说好了由我结账的吗?”叶文看看他,连话都懒得说,扔下一百块钱钞票转身就走。陈先生似乎有些着急,抓住叶文的胳膊问他要去哪里。
叶文哼了声说:“关你什么事啊?”转身快走。
陈先生似乎有些生气:“你是要谈生意,还是要跟他出去过夜?”
方刚忍不住笑了,叶文涨红了脸:“说什么呢!”旁边的酒客都在看着笑,陈先生自觉丢言,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有朋友介绍说你今天会来酒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就想交个朋友。
“我对你没有兴趣。”叶文回答道。
陈先生看看方刚:“只是交个朋友而已,不用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吧?”叶文不再搭话,快步往外走。陈先生并没再追问,表情有些无奈。
叶文在旁边找到一间银行,从at机器取出五千元钱交给方刚:“这块是阴牌吧,听说效果比正牌来得快,可别让再我遇到那种烂桃花啦!”
“怎么算好桃花?”方刚把钱数好,收进皮包。
叶文将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似乎在幻想:“我也说不好,要有才华,但又不能太张狂了;要有男人味,但又不能太阳刚了,我不喜欢肌肉男;要有柔情,可又别太娘娘腔;要成熟,可又不能太老了。像刚才那位什么书画协会的主任,虽然有才华,但我仍然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要留长发?都五十多岁的人,穿衣服的颜色也很别扭,紫色的,还是丝绸裤子!”
方刚大笑:“要求太高。”
回到公寓,张妃早就已经睡着,方刚拿出两千五百元钱的赚头,放在五斗柜上。忽然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家之主,把刚发的工资交给女主人,这种感觉很微妙,很有成就感。
第二天,仇老师打来电话,他中午刚从塔孟回来,去看过阿赞ki和老谢,老谢提供了几个号码,有的是专门会跟踪和盯梢的,有的能弄到枪支军火,有的是社会混混,什么绑架、打砸乃至放火都不在话下,让仇老师提供给方刚,按需联系。方刚知道老谢这也是为了能帮自己尽快解决单良的事,他才能及早离开塔孟,赚钱寄回老家。
“先找两个盯梢的,分别盯着单良的金融公司和旅行社,等他露面。”方刚说道,“然后你再弄支枪,现在的单良可能已经失去理智。他的目的不只是老谢,更是我,之前他恨老谢只是迁怒,他很清楚那并不是老谢的错,是因为他先找老谢麻烦。而他之所以找上老谢,也是为了帮阿赞枯对付我和杨秀发,这两个参与过偷阴神的人。”
仇老师说:“单良失去理智,也不是疯狗吧,认识你的人都咬?”方刚说这可没准,小心没大错,这钱我来出,你弄支手枪,出门的时候都要带在身上。
在广州的这几天,方刚也没闲着,四处看房子。他深知以中国人的思想,生活中最重要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