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说:“还得感谢方老板呢!”方刚奇怪,问为什么,郑夫人说,“要不是方老板你和这位阿赞久法师来给我们解决问题,怎么会想到去柬埔寨的孤儿院,更不会去那个地方!之前我们也找过两次法师,他们都说驱邪容易,但问题出在哪里就不知道了。所以要感谢你,是你让我们知道了真相,要不然,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郑老板。郑老板连忙说:“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在隐瞒!”郑夫人哼了声,说当然不是你在隐瞒,但要不是你非找东南亚最穷的国家去领养孩子,能出这些事吗,耗费了我们半年的精力、心血和爱心,真是不值。
“郑夫人,我是商人,但有句话还是要讲,”方刚说道,“我能理解你们对从小到大住坟墓的人的忌讳心理,但我很奇怪,你们毕竟已经在一起生活半年多,郑老板也告诉过我,阿兰聪明懂事又乖巧,心也善良,他已经把阿兰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就算出了这个事,难道你就没有半点不舍,对他没有感情吗?对坟墓再厌恶,也不能把阿兰像搬家扔小动物一样给扔掉,以后想起这个事,难道不会心里有愧?有没有考虑过,阿兰昨晚会跑几十公里寻找面包车,最后无奈回村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也许,他还在安慰自己,觉得是父母有什么急事才把车先开走,也许他还觉得,你们一定会再回来接他!”
刚说到这里,郑老板又开始流眼泪。郑夫人似乎理亏,什么也没有说,快步朝停车场走去。郑老板在后面跟着也走了,目送两人走远,方刚开车把阿赞久送回佛统,他问贝姆的近况,方刚说:“应该还是老样子,六亲不认,只管修法。”
“要是你再去找他时,记得帮我带句话,”阿赞久说道,“如果真想领悟到修法的真谛,就别用法术去害人,只能救人。”
方刚笑;“这些话对他没用吧?”
阿赞久回答:“转达就行,至于能不能听得进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这七八桩生意都结束,总利润三十万泰铢,方刚分到十二万,折合人民币两万四,还算不错。方刚又开车来到塔孟,看到阿赞ki仍然坐在茅屋中。他很佩服,因为阿赞ki是自己强要留下来的,他在茅屋里无事可做,按他的修为也不用再成天去施咒诵经,也真耐得住寂寞。而老谢坐在另一个屋的小板凳上,正在无聊地掰玉米粒。看到方刚来,他非常高兴,欣喜地迎上去。
“你要干什么?”方刚后退几步,“想非礼吗?”
老谢说:“哎呀方老板,我怎么可能非礼你,真是想多啦!那些生意解决了吗?”方刚嘿嘿地笑,从皮包中掏出钱夹,把里面的钞票都拿出来,再打开日记本让老谢核账。老谢说,“还核什么嘛,我跟方老板谁跟谁?不用不用。”嘴里说着,手却迅速拿过本子和笔,一笔一笔地计算,最后满意地点头。
看到这些钞票,老谢又开始咂嘴。方刚知道他怎么想,是看到给自己四成的好处费有些肉疼,就立刻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赶紧拿走。老谢伸出手:“哎……”
“哎什么?”方刚瞪起眼睛,“想反悔吗?说好给我四成的钱,怎么?”
老谢苦着脸:“是说好的,但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塔孟,客户又催得急,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也没办法。其实我的赚头比你还要少,就看在我家庭负担重的面子上,再多给我两成吧!”方刚说想得美,你以为给我四成很多吗,四处奔波、接触客户,我还大老远跑到柬埔寨的孤儿院和墓地村落,还要生闷气,没朝你要健康损失费已经算是不错。
“为什么要生闷气?”老谢不解。方刚就说了被领养小男孩阿兰的事,老谢说,“唉呀方老板,你可是过来人,怎么还会为这种事情去生气?那可生不过来,要知道,做我们这行遇到的奇怪人,比在精神病院的还要多呢!”
方刚问:“那是什么原因?”
老谢回答:“你想啊,我们卖的都是佛牌、古曼、阴物、鬼仔和降头这些东西。客户不是想升官就是要发财,不是增人缘就是求感情。按理说这些都得是通过才能和努力去获得,但他们却想用法术来达到目的,这类人本身就自私和贪婪,所以,牌商遇到不正常人群的机率,可比其他行业多得多。”
“这个道理我懂,”方刚说,“可那个郑老板是好人,他为了帮助更穷的国家和地区,才特意跑去柬埔寨领养孩子,难道这也有错?”老谢说这当然没错,只是碰巧而已,也许你现在的气质专门能吸引郑夫人这样的客户。
方刚说:“放屁,那可是你的客户,我只不过收你的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