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阿赞枯什么时候能回来,”仇老师说,“而且他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回,也是疑问。要是还有帮手,比如带着几个徒弟,你们可得多加小心。”
方刚在旅馆踱步,心想贝姆是完全没指望了,之后只能靠自己、舒大鹏和阿赞ki这三个人。这时手机响起,显示的区号是+6638,方刚知道这是泰国罗勇府的长途区号,就接起来。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方刚方老板吗?听朋友说您是专门卖佛牌的?”
“我是方刚,”方刚回答,“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我在罗勇,姓吴,有个事想问,就是关于那种以还没出生的胎儿制成的供奉物。”方刚才知道是客户,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谈生意,就说很忙,没时间,以后再说。刚要挂断电话,吴老板说,“别别,方老板,我有两个朋友都在你手里请过佛牌,说效果好,所以我才找你的。现在泰国的牌商越来越多,但听说很多都不太可靠,您能不能帮帮我?这事对我非常重要!”
“不就想招财吗?”方刚说,“要是急等钱用,可以去借高利贷!”
吴老板说:“不是这个,您对我说的那种供奉物了解吗?”方刚哼了声,说我当几年佛牌,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人胎路过。吴老板连忙问什么叫人胎路过,方刚告诉他,人胎路过就是用未经产道的人胎制成的阴物,加持法门不同,也有叫小鬼仔的,只是法术更加霸道,多为阴法,而人胎路过也可以用正法来加持,龙婆师父和白衣阿赞都可以做,但小鬼仔只有阴法。
“我、我想把我自己的孩子制成这个,您接触过吗?”吴老板说。
方刚很惊讶:“用你自己的孩子?”吴老板说,他妻子怀孕六个多月,意外流产,两人都很悲伤,他们夫妻在泰国经商多年,知道泰国有把人胎制成阴物的巫术,供奉者还能跟阴物以心灵沟通,就希望能用这个方法永远留住这个孩子,一是怀念和沟通,二是也能让它保佑。
“还真是一举两得!”方刚说,“我现在没在泰国,在印尼办事,恐怕几个月也不能回泰国,你可以找我的朋友,他姓仇,报仇的仇,但是念‘球’的发音,在曼谷育侨学校当老师,我把电话给你,你可以直接过去找他。”
吴老板迟疑地问:“行吗?”
方刚说:“如果你相信我,就可以相信他,那人比我只会更加可靠,人家可是老师!”
吴老板连连称是:“那就好,你发给我电话号码,我这就联系他。我叫吴秉财,在罗勇开一家水果加工厂,还有银饰品店,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大家都是在泰国打拼的中国人,互相照顾!”
挂断电话,方刚并没把这事放心上,知道仇老师肯定能搞定,到时候赚钱也有他一份,自己不用操心。既然贝姆不帮忙,方刚只好在当地的超级市场买了很多食物,基本都是罐头、包装饼干等保质期比较长,又方便食用的。那个山洞附近有小溪,饮水不是问题,主要就是吃。采购完毕后,方刚跟向导再从先达出发,进入深山中,一路回到那座山洞。他让向导带着舒大鹏离开这里,嘱咐舒大鹏到了先达就打电话给孙先生,让他联系好渔船,先回泰国。
“那怎么行?”舒大鹏说,“我得跟你守在这里。”
方刚说:“不用这样,我得跟阿赞ki在这里守三个月,泰国那边只有仇老师帮我处理事务,他有本职工作,也很忙,所以你要帮他跑腿,赚的钱全都归你。”舒大鹏听了这话,也很动心,他知道方刚的佛牌古曼生意利润不低,每笔都能赚几千到几万泰铢,于是也就答应了,约好三个月后再回来找他们。
向导带着舒大鹏离开了,方刚在洞里洞外检查,并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找到法本一类的物件。看来,阿赞枯早就将那些经咒牢记于心,不需要法本了。这第三个洞位于山洞的最里,光线折不进来,就算外面艳阳高照,里面也是漆黑一片,而且阴冷无比。
看着这些被砍断四肢、毁坏五官的“猪人”,方刚心想,都说猛虎、豺狼、狮子和豹是猛兽,很凶狠,捕猎的时候非常残忍,但它们无非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如果已经吃饱,就算有其他小动物从面前经过,这些猛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人就不同,像阿赞枯这种法师,为了能让自己的法力精进,居然从东南亚各地抓来其他阿赞同行,施以如此残忍的暴行,折磨他们,就为了有利于修法。可方刚又想,贝姆只修了不到两年黑法,就已经影响心智,现在六亲不认。而阿赞枯长年修黑法,他现在的思维可能早就被魔鬼所控制,能做出这种行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