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细都告诉陈左宁了。
“我不过是觉得家里没谁能接下清风书院,与其看着它没落,倒不如给有本事的人继续将它发扬光大。”
“你怎么就确定朝廷有意办朝学?”
“……随便猜到的。主要是大哥带回的那位封公子提起过,我便多留意了些,没想到运气不错,朝廷真有办朝学之意。”似乎怕陈左宁多想,又多解释了一句。“我其实没想那么长远,至于献上清风书院,清风书院改私学为朝学之事,都是父亲和兄长们在张罗,我并不清楚。”
真的只是随便一听,随口一说吗?她这番解释,倒更像是遮掩了。
陈左宁能听出保宁言语中的疏远,她在极力撇清自己和清风书院的关系。
这倒奇怪了,世上哪个姑娘不喜欢往脸上贴金,唯独这个小姑娘,似乎生怕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性子倒让陈左宁越发的觉得有趣了。
本来今日来探望秦老夫人,并不打算久留。如今倒不急着告辞了。“你这随口一提,也十分厉害了。多数人,哪怕是男子,也不会把家中产业拱手相送的。何况清风书院是秦家几代人的心血。”
保宁:“……”她能说因为自己知道朝学势在必行,族学私学注定会暗无天日吗?
“我不懂这些,只是想着不要让清风书院荒废了……我想秦家列祖列宗不会怪罪我吧。”语调忐忑,仿佛真的是个没有主见的小姑娘。
陈左宁心中轻笑,脸上却露出几分忧色来。“应该……不会怪罪吧。毕竟朝学利国利民,是桩好事。而且秦家当初开办清风书院,也不为赚取银两,这些年清风书院几乎只收起笔墨纸砚的银子,几首算是做善事了。保宁妹妹不必担心,若是秦家有人怪罪,我替三妹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