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筠也是修行者,自然知道法术的修炼有多不容易。
也就是在书院之中,秘力浓郁,大大降低了施法的难度和消耗,诸生才能这么快的掌握不同的法术。
若是在外面,想要学习一个新法术就更困难了。
而且能施展出法术只是第一步,之后还要通过不断的修炼来提高法术的成功率跟施法效果,这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而众所周知,陆景在小比的时候还没有踏入修行之途。
晏筠望着身边一株已经长得快有半人高的石竹,很难相信有人可以在短短十几日的时间里,将郁郁葱葱练到这种程度。
况且她附近疯涨的植被远不止这一株石竹。
晏筠问陆景,“你现在已经开始筑基了吗?”
“我已经完成筑基了。”
“…………”
“那你的秘鼎?”
“甲等。”陆景叹了口气,说起这事儿他就一阵蛋疼。
经过这几天的研究,他发现自己先前的一些担忧也都一一应验了,和内力一样,他的上丹田的容量天生就比同境界的其他修士要高上一个等阶。
换句话说他现在虽然只开了一宫,但是泥丸宫中的秘力存量却已经达到了二宫修士的水准。
如果单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他自身的秘力虽多,可是因为他无法感知和借用天地间的秘力,施法所用的秘力全都来自于自己的身体。
如此一来消耗自然也比其他人大,然而要命的是他又有一个疑似完美的秘鼎,这就导致他现在的秘力消耗起来格外的费劲儿,泥丸宫扩张的速度又异常的离谱。
早知如此,陆景当初就不随便乱吞什么天一生水了。
见陆景叹息,晏筠却是会错了意,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历经重重磨难,最终却又柳暗花明苦尽甘来得人生而感慨。
于是也点头附和道,“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智,锻其筋骨,好在如今这一切总算是有了回报,书院这一届弟子中,拥有甲等秘鼎的只有两人而已,当然,还有夏槐,算一算她筑基也就在这两日了……不出意外的话她的秘鼎应当也是甲等。”
“剩下两人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谁?”陆景随口道。
“我不是甲等,”晏筠摇头,“我的那道符箓燃烧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虽然只超过了几息,但根据书院的规矩,的确只能算是乙等。”
陆景有些诧异,之前小比的时候他见晏筠那么轻松从容的就领先了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书院弟子一大截,一直以为晏筠的修行之路也和她的武学之路一样顺畅。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正应了他高中老师打鸡血时的那句话,你必须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晏筠这个年轻一代第一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剩下两人,一个是昭明小和尚,还有一个是个叫做辰汉卿的神拳门弟子。”
陆景回忆了下,发现自对后一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晏筠又补充道,“辰汉卿因为武功太差,不想被人给比下去,索性就没参加这次的小比。”
陆景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奇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日胥教授在课上提到了你,说他看了你的命星,见你最近既似有莫大机缘,又像是大祸临头,所以听完课后我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晏筠如实道,“不过如今看来他的前半句话倒是很准,后半句却有些不尽然了。”
晏筠见陆景在后山自己练法术练得起劲儿,自然不会觉得他像是有什么祸事的样子。
但陆景在心中却不得不赞叹胥教授的观星测命之术的确不凡,果然能教出郭守怀这样弟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真才实学。
晏筠之后又问了下陆景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上课,接着两人便有些无话可说了。
眼见气氛又要变得尴尬起来,晏筠正打算果断告辞,却听一旁的陆景忽又开口道,“晏女侠,能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陆景来后山练功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而为了不被继续围观他挑的地方也颇为偏僻,按照晏筠的话,她上完天象观衍后先去了陆景的住处,而没找到就又径直来了这里。
晏筠听到陆景的问题也皱起了眉来,她又回忆了一遍,惊觉自己居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来的。
而且这一路上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可若不是仔细去回想,这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