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祁休几眼,像是要将他给记在脑海里。
而后者见状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喜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交好东华真人师徒当然很有必要,但是搭上朱颉这条线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胜利的果实,就听得吕屏一声轻叹,“怎么,切鱼很难吗,要练十二年?”
吕屏一边说着一边终于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另一只手一翻,掌心处却是多出了一把短剑来。
祁休觉得那把短剑看起来有些眼熟,随后一摸自己的胸前,发现原来挂剑的地方却是已经空荡荡的一片。
什么时候?!祁休心中一惊,他完全不记得面前这个少年是什么将他的短剑给摘走的了。
这让他不由有些面上无光,刚刚展露绝技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吕屏光摘剑还不算完,说完那句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话后,居然也学着姓祁的剑客先前的样子,将盘内一片鱼脍挑了起来,接着剑出如龙,削向空中的鱼脍。
动作就和祁休一模一样,而最终,那片鱼脍也同样被一分为六。
吕屏将短剑抛还给脸色煞白,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祁休,之后还不忘再补一刀,“你还记得回瀛洲的路吗,不行就去那岛上再练练。”
“好!”
短暂的寂静后,澄观第一个拍着桌案,大声喝起彩来。
他这突如起来的一声吼,把殿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即便是那些看司天监诸人不爽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吕屏刚刚那一手的确精彩至极。
虽然有眼尖的看出吕屏削出的鱼脍并不如姓祁的剑客削出的整齐,而且祁休为了炫技用了足足六把剑。
但考虑到吕屏只看了一眼,就将对方苦练十二载的剑法给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孰强孰弱已经无需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