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毕竟郁郁葱葱从来都不是什么战斗系的法术。
有记载以来,好像书院与司天监也没有什么前辈曾用它来战斗过。
对它而言,最好的归宿无疑就是在田地间,帮助那些作物跟药苗茁壮成长。
不过有鉴于这次他的对手比较特别,陆景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主要是他现在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于是下一刻,陆景催动秘力,试着偷偷对那棵怪树施展了一个郁郁葱葱。
他回忆自己第一次施法时的感觉,努力让郁郁葱葱尽可能变得别扭起来,以达到相反的效果。
然而等他试过才知道,原来故意想要让法术变得不完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他每天都要施展上百遍的郁郁葱葱,用以消耗秘力。
他早就把这个法术练得跟喝水吃饭一样自然了,甚至都快要变成一种本能了,只要一抬手,必然就是教科书一样标准的口诀与姿势。
所以第一次尝试就以陆景丢了一个正版的郁郁葱葱上去而宣告结束了。
之后陆景稍稍调整了一下,故意念错了一个字,结果却是整个法术都没能施展出来。
再然后他又尝试了一下手势上的微调,或者秘力调动路线的不同,最终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而告终。
陆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还是有些想当然了,法术施展并不是儿戏,无论手势,还是口诀,都是前人在经过数千乃至上万次尝试才摸索出来。
而后来者想在这上面再做调整也很困难。
否则施法者只要刻意变动几个小细节,就能让法术拥有不同的效果,相当于花一份儿的钱,买了两份儿饭。
但实际上,除了初学者在刚开始练习时无心的错误外,施法者是没法人为的让一个法术产生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的。
而且那些初学者的错误也都是没法复刻的,换句话说,这种事情是没有滚回操作的。
陆景现在若是想让郁郁葱葱再起到反效果,那和自己研究一个新法术的难度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陆景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对那棵怪树施展郁郁葱葱后,后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而不远处的寒山客同样也对陆景的小动作无动于衷。
于是之后陆景又一口气对着那棵怪树释放了三次郁郁葱葱,而这一次寒山客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之色,张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陆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看了眼那怪树,却是终于确认对方的确并没被郁郁葱所影响。
这对陆景来说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他先前猜想可能也错了。
那棵怪树在孕育出寒山客后便彻底停止了成长,而且和寒山客之间的联系也没有陆景想象中那么紧密。
虽然寒山客还可以操纵那棵怪树帮他战斗,但是他自己却好像并不再受怪树影响。
不过想一想,这或许才是更可能的情况。
毕竟寒山客的目的是逃出书院,继续回去做他的皇帝,肯定不能留个这么大的破绽在这里。
否则将来书院真的打算对付他了,也不用管他藏在哪里,有多少人保护,只要把这棵树给刨了,那寒山客就只能自负双手,肉袒出降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陆景也就不再指望能通过对付这棵怪树来对付寒山客。
但这样一来,他刚想到的法子也失去了效果,一时之间,陆景拿寒山客又有些束手无策了起来。
直到他忽然灵光一现,抬手又扔出了一个郁郁葱葱。
不过这一次,他施法的对象不再是那棵怪树,而是面前的寒山客。
就见后者的身子猛地一个激灵,接着就像是刚刚喝下了一大坛美酒一般,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满足之色。
随后寒山客也停下了脚步,对陆景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结果却见陆景脸上的惊讶之色一点也没比他少。
从开始修行郁郁葱葱的时候陆景就知道这个法术只对植物管用,对人和动物释放的话,什么效果也不会有。
但是此时的寒山客显然已经不能算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他的体格和挨打能力早就已超出了普通人的正常水平,也没有了血管跟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取而代之的是类似树脂一样的东西。
但是他毕竟能跑能跳,也跟普通人长得一模一样,陆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