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景听后就想托这云水静慈阁的女弟子帮他把丹药带给晏筠,但想了想又改了主意,本来挺正大光明一件事儿,这么搞反而显得好像有些鬼鬼祟祟。
而且既然是破冰,当然得是他自己去破了。
所以陆景就向那个云水静慈阁的女弟子道了谢,随后先回到自己的小院,叫上了阿木和黑猫,一同坐进了去往临天府的棺材里。
刚从西北三州转了一圈,之前又亲眼目睹过湖州与禹州乡野间的凋敝,再回到临天府,陆景却是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紧张与不安。
一切都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沿街的小贩依旧在卖力的叫喝,街上的宝马香车也是络绎不绝,不知是那家的公子小姐正出行游玩,勾栏瓦斯里的相扑表演,还有蹴鞠、斗鸡也依旧如火如荼。
顶多就是讨论天下大事的学子和绅商多了一些,但是大部分也都还没觉得大陈这就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身处于繁华中央的人们,总是更难看清四周正在发生的事情。
陆景计划是先去找晏筠,把丹药给她,完了就带阿木去找糖人婆婆治病。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去顾采薇新开设的药铺把之前两笔银款收上来,他在书院后山种下的人参已经收获了两次。
而顾采薇这边也很效率,已经帮他卖出去了大半了。
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达官显贵,而这些人日理万机,身子多多少少也都有点毛病,对于人参的需求也很大。
即便扣除掉铺子的租金,雇人的成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花销,到现在为止也已经盈利了差不多四万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