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想让我们做什么?”陆景问道。
智海肃容,“今夜太平钱庄的这场大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是最近一直在和我们司天监做对的一伙妖人,而他们之所以放火,是为了钱庄里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把魔刀。”智海道,“他们很在意那把魔刀,之前那刀在观星楼里放着的时候,他们就派人来盗过,好在后来被一位监察给及时追回了,郭少监担心那把刀再丢,于是就托另一位他很看好的监察和一名书院弟子一起护送那把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结果……”
“结果怎么了?”
“结果没想到那位监察却贪生怕死,眼见对面来势汹汹,就和那位弟子一起将那把刀扔在了太平钱庄中,然后自己躲了起来,实在是有愧郭少监的重托。”
夏槐听得脸上一红,好在她现在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太出来。
而另一边的陆景却是双目一横,怒道,“什么,竟有这种事情?!”
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旁边不少路人都被吸引到了,回头向这边好奇张望着。
智海也被吓了一跳,之后反倒是为两人主动开脱道,“这个……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们之前已经遇到过两次袭击了,也是好不容易才侥幸逃脱,但肯定受了些惊吓。
“再加上他们的年龄也都不大,就是那位监察,也是刚成为监察不久……”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陆景摇头,打断了智海的话,“既然身为司天监中人,便当以天下为重,护佑苍生,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若是遇到危险人人都只想着逃命,那人间早已被诡物给毁灭了!”
陆景一番掷地有声的铿锵之言直说得智海和夏槐都不由侧目。
智海侧目是为陆景无惧生死,心系苍生的大义所折服。
少女则是没想到某人的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程度。
不过陆景也不是专门为了刷新一下自己的下限才狠骂自己一通的。
他心里很清楚,智海在这里遇到他们心中肯定有所怀疑,毕竟两人才销声匿迹没两天,便忽然冒出了两个修行者来,还是一男一女,而且智海都很面生,他要是没有想法才奇怪了。
但是被陆景这一通大义凛然的豪言拍在脸上,智海心中的怀疑顿时就减轻了不少,“还没请教二位的名讳……”
“戚夔。”
“惜君。”
智海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对这两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但还是客气说了句久仰,另外他见陆景比较年长,而夏槐看起来很年轻,似乎还在书院学习,便转向陆景道。
“你们动用寻子金甲是在找什么?”
寻子金甲并不是真正的甲虫,而是一种由修行者打造出的微型法器。
顾名思义,有一母一子两只组成,通过向母甲虫中的阵法注入秘力,可以驱动母甲虫寻找到子甲虫的所在。
有点像是陆景前世的电子追踪器。
陆景心中有数,智海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对他们的怀疑,不过他神色不变,继续侃侃而谈道,“实不相瞒,我和惜君来此地,是为了调查一件案子。”
“案子,和诡物有关的吗?”
“没错。”陆景道,“而且那诡物就在太平钱庄中。”
他这谎撒的有些冒险,因为但凡智海提前做过一些调查,就会知道太平钱庄中并没有诡物出没。
而陆景之所以敢下这个赌,是因为智海表现的对他们护送黑刀的事情一清二楚,包括他们途中遭受过几次袭击,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并不是一早便在这座县城中的。
而陆景这次无疑又赌对了,智海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外,但是他见陆景说的如此坚定,便接受了对方的解释。
有些歉然道,“那贫僧这次怕是要打扰两位办案了。”
“无妨,若大师所言不虚,还是你那边的事情更紧急一些,那件诡物跑了我们还能再找,只是要再多花点时间罢了。”
见陆景这么深明大义,智海也颇为欣慰,于是不再废话,直奔主题道,“那伙妖人纵起的这场大火很厉害,遇水不灭,反而愈燃愈旺,几乎难以扑灭。
“但是如此一来,他们自己的人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进入火场中,所以那把魔刀现在应该还在太平钱庄的库房之中,我们要赶在那些家伙之前拿到刀。”
“怎么拿?”夏槐皱眉,“若是寻常火焰,我还可以用御水诀把人用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