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
在行了半日之后,终于是隐隐可见人迹。
“呜……”
只是刚刚一见到营帐所在,顿时就听到一声长角号鸣。
昔时突袭匈奴之时,往往还未到对方营寨,便是已经是被人所觉,在这草原之上,的确这些游牧民族才是主角。
随着号角长鸣,顿时就是见到一队队人马从营寨当中鱼贯而出,隐隐有序,是有军容。
卫涛与张辽两人皆是忍不住面色微变。
“这是我家大人前来迎接,贵客不必惊慌。”
见到卫涛和张辽这正副两人面色皆变,那使者还是以为他是得惧怕,颇为自得的就是言道。
卫涛和张辽是什么人,生死大战都是经历过,这等事情如何能够让两人色变?
却是两人皆是看出,这一支匈奴不是寻常的散兵游勇,而是经过训练的匈奴精锐。
这样的匈奴精锐在整个匈奴部族当中委实算不得很多,为何会是出现在这里?
很快就是见到一人骑着雄峻的马匹从两旁静立的匈奴卫士当中走了出来。
来人身材魁梧,脸上隐隐是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傲气,骑在马上,更是比卫涛和张辽两人高上一头,略带俯视而下的目光,更是隐隐对两人产生一种压迫。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来者可是马邑县尉?”
那人好似根本丝毫不在意卫涛身后的百骑,领着数十人就是打马上前,高声呼喝!
对方既然丝毫不在意,卫涛又是如何会是惧怕,向着身旁的张辽微微一示意,当即就是与张辽一同迎了上去。
“马邑县尉卫涛,应邀而来,却不知来者是哪一位首领?”
对于匈奴的事情卫涛所知不多,但单单只看这来人的气度风范,卫涛就是知道此人在匈奴当中定然不是寻常人物,所以言语之间却是带着几分谨慎。
“此乃我匈奴新任单于,羌渠单于。”
就在这个时候,原先的匈奴向导就是跟随上来,颇为自傲地言说道。
“羌渠单于?”
微微一思索,卫涛却是想了起来。
虽然对于匈奴的内部的事务所知不多,但匈奴乃是马邑北方之患,卫涛还是时有关注。
就在光和二年七月匈奴中郎将张修斩原单于呼微,而后更立羌渠为单于。
这羌渠原先就是为匈奴右贤王,在匈奴当中就是有着不少的声势和威望,看如今情形,如今他已经是将自己单于的地位根基稳固。
不过这样的人如何会是亲自出迎?
马邑虽然重要,但以身份而言,自己不过区区一个县尉,还是当不得这位羌渠单于亲自相迎之礼。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马邑本来就是与我大匈奴毗邻,当时时常往来才是!”
就在这时,那羌渠就是一人打马行到卫涛身前大笑而言。
“来!来!来!如今我部族之中可就是恭候县尉一人。请!请!”
虽然羌渠甚是热情,客气,但卫涛这个时候却是在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卫涛不知道原先的单于呼微能力如何,但这羌渠一开口就是能够说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语,可见其对汉家文化却是颇有深研。
北方游牧民族对于汉族文化越是了解,那么对中原大汉的威胁就是越大。
这是后世数千年的历史所已经证明。
“想不到是单于亲自前来,卫涛惶恐。单于,请!”
卫涛虽然心中暗自提高警惕,但面上却是平静客套,让羌渠看不出虚实。
这个时候卫涛与羌渠两马在前直向着匈奴营帐行去,但刚刚要走到匈奴队伍身前之时,顿时听到齐齐一声响。
“锵!”
无数刀剑整齐出鞘,凌空一搭,顿时就是形成一道刀剑枪林。
卫涛眉头微微一皱,别看外人从这阵势当中走过很是威武霸气,但身在刀林之下,心里的压力却是极大。
更重要的是那怕这些匈奴卫士皆是精锐,但凌空而举的刀剑依旧是有微微颤抖,这就更让人惊恐不安。
“这是匈奴一族的待客之道?”
卫涛自然明白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脚下跨马却是未停,只是说着此言之时却是带上了几分嘲讽之意。
“此为我匈奴重礼,只为勇士所设,但为能过者,皆是勇武之士,理当受到我等尊重。”
羌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