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为大文豪的蔡邕自然希望卫涛能够才华横溢。
“你……你……”
但卫仲道却是看着卫涛一时之间都是说不出话来。
“竹院新晴夜,松窗未卧时。共琴为老伴,与月有秋期。玉轸临风久,金波出雾迟。幽音待清景,唯是我心知。”
就在这个时候卫涛向前三步,又是缓缓涌来,听得这诗,卫仲道的面色更是惨白,整个人的身子更是忍不住连连后退。
“微雨洒园林,新晴好一寻。低风洗池面,斜日拆花心。暝助岚阴重,春添水色深。不如陶省事,犹抱有弦琴。”
可是卫涛却是没有丝毫要放过对方的意思,又是踏前三步再是逼近卫仲道的面前,又是开口吟道。
其实前世今生,卫涛都不是什么喜欢舞文弄墨的人,只是后世唐诗之广,却是广为人所知。
而除了李白、杜甫之外,卫涛却是犹喜白居易,却是难能的将白居易的诗句一一记下。
其实只要细细一深究就是能够知晓卫涛这些诗句之中有多大的水分了。
第一首也就罢了,还算是应景,可第二第三首吟在此处根本就是无此景色,最多也就是应了一个‘琴’字。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是东汉末年,连三国时代都未是到来,这个时候卫涛来一个‘陶省事’,让得厅中众人哪里去知道陶渊明的典故?
却是有些不知所谓了。
但卫涛的目的只是露才,我有此才,三步一成诗,如此才学难道还不能够与蔡琰相般配?
“你……我……你……我……噗!”
卫仲道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是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指着‘你你我我’的说道却总是说不出来,如此之下胸中一口恶气却是始终不能得出,反倒是淤结于心,最后终于是忍耐不住,一张口就是喷出一口心血!
血乃是人之根本,心头之血更寿元之源。
卫仲道本来身子就虚,比寻常人都是要柔弱上几分,乍然一失了这心头血,顿时整个人就是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顿时就是直接倒地。
“仲道!仲道!”
卫仲道自然不是一人前来,只是之前卫仲道如此强压陈留卫家,甚至有几分要强夺卫涛未婚妻子的意思,哪怕平日再宠卫仲道,那些叔伯也不好是出面。
更何况那些人心中也不乏是如此之想:陈留卫家没有什么诗书传家,若是能够如此教训一下也好,不然陈留卫家如何肯是认服我河东卫氏?
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不过就片刻,卫涛就是一连三诗,顿时就是将所有情势全都扳回,甚至将卫仲道气得吐血倒地。
卫仲道就是河东卫家嫡系长子,地位一如卫涛在陈留卫家。
而且因为卫仲道从小习文,在儒文造诣上的能力并不低,所以河东卫氏更是隐隐将他看做是卫氏兴盛的源头,如此对他自然更为重视。
如今卫仲道突然晕倒,顿时整个大厅所有人全都慌乱起来。
就算依旧还是气恼卫仲道的胡闹,但卫弘和蔡邕这个时候也是顾不多那么许多,当即就是呼喊来人施救。
卫涛不屑地撇撇嘴,不声不响的退到了一旁。
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根本无法生存,卫涛如今已经不屑于是与其一争。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卫涛却是感觉到一股热切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回首看去,卫涛忍不住微微一笑,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蔡琰。
见到卫涛朝着自己一笑,蔡琰顿时羞红了脸,七八岁的女孩,但心智多慧早开,却如多情少女一般,承担不起这样的尴尬。
卫涛笑笑,对这个美丽的女孩蔡琰却是多出了几分喜爱。
不过待到所有人都是安置好之后,卫涛还是被卫弘和蔡邕叫了去,责问起是如何作得这些诗句,其中的一些含义典故又是为何。
卫涛委实是没有办法回答,只能够是含含糊糊过去。
饶是如此,卫涛都是感觉到麻烦不已,卫弘和蔡邕委实不好忽悠,尤其是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岳父的时候。
好在,母亲很快就是将自己解脱出去。
但很快卫涛发现自己才出狼穴又入虎窝,母亲唠唠叨叨虽然让卫涛感觉到久违的关爱,但更让他难以招架。
母亲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与蔡琰正式成婚都是提上了口来,委实让卫涛感到无言以对。
不在家的时候想要归家,归家之后更想要离家,卫涛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言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