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营士卒大声的呼喊,刚刚睡下的士卒一个个是赶忙怕了起来,连盔甲都不及穿,就是抓着兵器冲了出来。
“敌人在哪里?敌人在哪里?”
可惜,当张绣领人冲出来之后,却是发现声音突然一止,而后四下搜寻敌人却是始终没有发现。
“启禀将军,敌军不知道为何,刚刚就是冲倒寨门之前就是退去,我们只是伤了数十人而已。”
“什么?”
张绣顿时一愣,这个时候见到张济赶来,就是上前说道。
“叔父,想不到那卫子羽如此可恶,竟然用出这等佯攻疲兵之计,若是一日两日还好,若是长久下去,恐怕……”
张绣显然不傻,事实上能够成为一军将领的人哪里可能是那么的简单,听得将士禀报,再细细一思索,张绣就明白了过来。
“叔父,不若我们使一半人休息,一半人警戒如何?”
“胡闹!如此一来,若是那卫涛当真夜袭如何?一旦发生营啸,我这大营岂不是要混乱?到时候兵败如山倒,不说这卫涛,就算我们逃了出去,没有这三万士卒,李催他们会是放过我们不成?”
张济比张绣更老于战阵,自然明白这不可能,听到张绣所言,忍不住就是呵斥了一句。
“其实这计本来就不难破,更别说这个时候可是我们的人数占了上风。真的斗起来,我们也未必怕了他!”
“那叔父为何是如此?”
张绣一时之间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行兵打仗张绣的确是有一手就算是张济也是不及,但对于合纵连横却是不如张济老谋深算。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李催、郭汜、樊稠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无时无刻不想着吞并其他人。你看看那牛辅,只是一败,之后又是如何,手下的士卒当即就是被分个干干净净。”
张济面色也是有些难看。
“你以为我们为何是要主动来阻挡这卫子羽,还不是因为那吕布勇猛,若是我们也是与他交锋,很有可能会是死伤严重?到时候就是被其他人给吞了去。”
“那……那怎么办?”
张绣的确不蠢,听到张济的话自然是明白,张口结舌之间就是问道。
可惜张济也是无法,只能够暂时下了严密防守的命令。
“先生果然大才,那张济营中已经有所不安,尤其是那西凉士卒,虽然凶悍,但骄横之气却是不少,经由数次骚扰,已经心烦气躁,若非那张济乃是积年宿将,声望甚高,恐怕已经压之不住。”
经过了三天的骚扰,卫涛已经是发现张济营内的士兵颇为烦躁。
不过卫涛也不得不承认张济的老辣,即便是这样,营内的烦躁也是被张济给压服了下去,三天之中,始终不见张济为之所动。
“主公休要担心,虽然那张济的确是积年宿将,但如此被动应付却不是办法。如今我观张济已经快要压服不下。张济如今只有两法,一是与主公一战,以胜压服。另一个则是退离此地,放弃拖延主公的想法。”
荀攸微微一笑,面对卫涛的夸耀荣宠不惊,而后就是缓缓而道。
“吾以为那张济会是选择退却。董卓一死,其余党各自争权,谁都想要取代董卓地位,张济本身实力要弱于其他几人,单单只看这几日他避而不战就是可知不会与主公硬拼。”
荀攸的确是料事如神,事实上这个时候张济营中已经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卫子羽,今日之辱,我张绣必当报之!”
离开的时候张绣很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卫涛营地说道。
当卫涛接到这一份禀报的时候只是笑笑,一切尽在所料中。
“张济这么一退,主公前往长安的路程自然再无阻碍,不过吕布不败,若是我们再近长安,恐怕王子师就真的会是命其前来,是否当进,还需主公决断。”
荀攸先是一笑,而后神色一肃,拱手而道。
卫涛微微而默,荀攸终究只是谋士,真正的决断之事还是要自己来把关。
“传我命令,直往长安。”
直直沉默了一刻钟,卫涛终于是长舒一口气说道。
“诺。”
荀攸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于荀攸来说,匡扶大汉是要做的,但如今天下大乱在即,却不可能事事都要按着朝臣命令而行。
只有拥有了一定实力才能够匡扶大汉,让大汉重现辉煌。
现在对于卫涛这一位主公,荀攸自然是在心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