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下来,卫涛已经是发现到了,如今的幽州军对自己的态度基本上是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人倒是对自己极为推崇,这一部分人以田豫为首,多是原来隶属于幽州的将领,其中包括原来公孙瓒的手下也包括了刘虞的手下。
而另外一部分人对自己的情绪却是颇为复杂,既有佩服,又不愿太过靠近,隐隐之间还有一丝似乎是敌意又是似乎是说不出来的尴尬的意味。
这些人皆是黄巾出身的将领,其中尤其张燕、管亥最为尴尬,他们比之其他人更是明白,虽然如今黄巾变为幽州军的确是强盛了不少,但要实现他们的想法也没有那么的简单,最少到如今卫涛这一道坎就是跨不过去。
所以这些人心情在欣喜之中又是颇为压抑,郁闷之中连连痛饮,很快就是昏睡了过去。
倒是张宁虽然坐在主位,面色不好,但却能够保持平静,看不出她心中却在想着些什么。
做为卫涛的军师,无论荀攸,还是诸葛瑾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多是饮酒,在欢宴散去之后,诸葛瑾当即就是前来向着卫涛一拜而道。
“主公,幽州军可说矣!”
“哦?”
卫涛微微有些好奇,酒宴上各人的神情他都已经看在了眼中,如今乍然听到诸葛瑾如此一言,也是有些惊讶。
若是能够和平收纳幽州,不仅可以扩张卫涛的实力,更可以让卫涛更能够实现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一军兵出并州,一军兵出幽州,两军夹击之下,便破夹击匈奴,先破了匈奴,再逐渐针对乌桓、鲜卑等部族,对于卫涛心中的志向却有极好的助力。
但这个时候听到诸葛瑾如此一说。卫涛倒没有欣喜,反倒是颇为疑惑,直接就是问道。
“我与幽州军的关系子瑜所知也许不多,但子瑜也知这幽州军中部署就故皆是从黄巾道而来。不说我昔日奉旨讨伐黄巾,单单只是那张梁死于我之手,便在此划下了血海深仇。那些故旧也肯放过?”
“主公此言差异!我自知主公之行。”
诸葛瑾当下却是微微一笑而道。
“不过主公当时乃奉汉室之令,此事须怪不得主公。而且主公更当知晓,对于黄巾道而言,那张角才是最为敬仰之人,至于张梁、张宝,纵然是在黄巾当中声名也是不佳,不然幽州军何至今日亦未曾是与主公交恶?”
诸葛瑾娓娓道来,让卫涛也不由得是陷入了沉思。
诸葛瑾所言不差。虽然也不是没有交锋,但自己与幽州军的关系其实一直都不算差,所以诸葛瑾如此一说倒也不为错。
自己的确曾为与幽州军真正交恶。
“主公,子瑜此言也是不差,更何况主公也是可见田豫等人显然心向主公。同为大汉之臣共同为大汉子民所谋,理所应当也。”
就在这个时候,荀攸也是开口劝说道。
“而且以我之见,纵然是那些黄巾出身的将领,对于主公也没有多少排斥,甚至隐隐有所崇敬,若真的归服主公。必定是为主公助力也!”
“此事何此容易?”
卫涛自然知道这事情难在哪里,难就难在那张宁。
可以说若不是大汉自顾不暇,先后有董卓、李催等人劫掠把持天子,恐怕天子早就是命人铲平昔日的黑山军,根本不会任由其壮大,甚至为此不惜赦免接纳。
张角所为。可是为了推翻大汉王朝,罪诛九族也不过就是寻常而已。
“主公,若是昔日张角还在,面对如今局势会是如何抉择?会是放纵乌桓南下,还是放弃大好形势抵御乌桓?”
就在这个时候诸葛瑾又是开口一问。这一问顿时就将卫涛给问住。
“若是我所料不差,若是当时有着乌桓南侵,恐怕张角也就会是让其南寇,不为其他,单单只看张角起事以来,只要愿意为黄巾者皆可入。如此就是可知那张角品性如何,其必定不会真的为天下百姓苍生所虑。但这张宁不同,只看这时候便是可知,其若能够与乌桓谋,定然可南下冀、并、青、徐等数州,纵然是司隶等第说不定都无法幸免,但其却毅然领军而挡,让幽州男儿亦为之钦佩,便可知其与张角不同,为了百姓苍生,让其臣服也就不是不可能之事了。”
诸葛瑾一番长话娓娓道来,让卫涛和荀攸两人都忍不住连连颔首。
“不过事情也没有那么的简单,那张宁我还是知晓,其心智坚定不下男儿,想要将之说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但认可虽然是认可,但卫涛还是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