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天子大义,麾下又是百战精兵,强攻取之把握甚大;若下虎牢,则洛阳杨奉牛辅等辈或降或退,必不敢袭击我军侧背,虽有折损可于大局有利。”郭嘉见刘毅神色,便知其心意,兵法是兵法,可运用之妙也存乎一心。
“哪怕用人堆,也定要先下虎牢,否则攻击司隶恐难成功。”贾诩冷声道,此等雄关攻之必损失惨重,可若为大局便是值得。
“高将军,我军之中若论攻城以将军为翘楚,当年在温侯帐下也曾与这几人相识,若以将军之见,攻陷虎牢成算几何?”几位军师从战略大局考虑,刘毅也深知其意,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实际操作,攻陷虎牢不是一句空话,那必将是尸山血海,惨烈无比,若能最大程度的减少损失才是上策,高顺攻城之能天下扬名,故才问之。
高顺闻言沉默不语,双眉紧皱,便以他之能碰到这天下雄关也是及其为难之事,且依刚才所议,攻关之事乃是全局重点,如今主公亲询,足见对自己的重视,当然要慎重考虑;众人观他神色,便也知其心意,也不出言打搅,一时间堂内静默无声。
片刻之后,高顺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深吸一口气,朗声言道:“顺不敢在主公军师面前自夸其能,可眼前主公相询,又是军机要事,不能不全力以赴;若是主公将老四营,亲卫营全部予顺,再加三万精锐步卒,有此六万人马由顺统领,不计损失的话十日之内,必下虎牢!只是侧背之敌还需另拨人马保障。”高顺说道最后,语气无比坚定,既是主公要事,他通盘考量之后立定决心要为其誓死夺关。
“壮哉斯言!敬方不愧良将之才,若如此便依将军之言,一应兵力刘某自会调度,公明儁乂的龙骧虎卫二营也是我军精锐,到时便暂调至将军麾下,一切由敬方安排。”刘毅闻言大喜,慨然道。
“主公放心,顺誓死也要为主公拿下虎牢!愿立军令状与主公案前。”高顺起身来到刘毅面前单膝跪倒,高声言道,语中不无感激之意,他乃降将,徐晃张合可是刘毅宿将,如今主公能有此言,足见对自己的信任,士为知己者死,身为大将,又有谁不想建不世功名?
“敬方一向沉稳,既有此言必有把握,看来兵力调动上还需安排,主公既要高将军承担此任,人马便要早些调集,至开春尚有时日,也利高将军统之。”戏志才立刻出言。
“敬方安坐,志才所言亦是吾心,调动之事立刻进行,通知子才在并州觅一隐秘之敌让高将军屯兵,我当亲书与三弟、徐、张二位将军详说此事,敬方,此乃刘某佩剑,现与敬方以掌军法!去并州后定要好生操练,若有人不服,便以此剑斩之!”刘毅命人将自己佩剑送至高顺面前,此举绝非轻率,攻城之道,能多加练习配合便可减小伤亡,今有良将,自当用之,可他也要考虑到高顺新来,这次所率领的士卒可都是久随自己出战的,不如此恐怕镇不住他们。
高顺接过宝剑之时双手微颤,虎目有泪,他也不再言语,主公如此厚意,若是攻不下虎牢,自己决不生还!
“我军一旦攻击虎牢,李郭二人必会出兵,倒是便让刘某亲领大军敌之,以保攻击虎牢顺利进行。”刘毅说道。
“主公,西凉马腾韩遂等辈素与李郭不睦,若能前往说之,许之以名利,则可成两面夹击之势,到时二人难以顾全,主公正可全力攻击虎牢,嘉愿往西凉一行,为主公说动二人出兵;只是最好能讨得天子圣旨,对马寿成予以加封!”郭嘉出言道,这也是三人商议多时的,若能让马腾出兵,则平添臂助,依当时的想法哪怕将长安与之也在所不惜,马腾此人虽然骁勇,却非争天下之辈。
“就依奉孝,不过须有华佗先生高足陪同,刘六,刘七也要跟在你的身边,马腾出兵固好,至紧要奉孝在乎身体!”刘毅考虑半天,出言道,此去跋山涉水,他最担心的就是郭嘉的孱弱。
“多谢主公厚意,嘉自随主公以来,天天习武,现在身强体壮,主公放心就是。”郭嘉虽是说笑,可也心中感动。
“今日所议之事立刻安排,众人尚需谨记守秘,若有泄露刘某决不留情,兴霸与三位军师留下,散!”刘毅正色道。
“诺。”众人也是依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