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千人马在空地之上列好了两个方阵,左边白马义从,右边则是幽州步卒,经过几天调整他们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精神状态看上去也不算差,至少那队伍是整整齐齐!此中就不得不言并州军中那些督导宣导及训导的作用,这些宣传教育是刘毅亲自抓的,大汉士卒也多半都是贫苦百姓出生,因此几日下来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讨逆将军到!”随着大龙大壮的一声大喝,朗生在众将的簇拥之下登上了高台,而两队幽州士卒闻言亦是不由自主的身躯一正,此时刘郎无敌便是大汉军队崇拜的偶像,相邻的幽州受影响更深,说实话对那些士卒而言,败在刘郎的金狼军手上并非不能接受。
“幽州军兄弟们,这两日可有吃不饱睡不好的?”来到台前刘毅的开场白也是别出心裁,一不抖威风二不摆傲气,是实实在在的问候。
降卒们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微微颔首,几日以来在战俘营中金狼士卒对他们没有半点虐待之处,吃饭吃的一样,觉也睡得不差,每日还要正常列队出操,一旦有伤病更有医者前来探视,比之以往的日子还好过。但此时肖郎相问,一时却无人敢出言回答。
“张世平,刘双喜,秦平出列。”见无人回答刘毅却是点起了名,训导督导们的工作做得很是细致,战俘营中有着详细的名单和伤病情况,刘毅喊得这三人则是曾经在清河一战之中并肩作战过的。
三人闻言都是昂首挺胸来到台前,身经百战的他们依然保有着强军劲卒的傲气,而且能被讨逆将军记得亦是一种荣耀。
“这几日可曾吃饱睡好?可有人欺负你等?”刘毅又再问道。
“回将军,我等吃得饱睡得好,没有兄弟受欺负。”三人之中刘双喜大声回答道,看着眼前的讨逆将军亦很难生出恨意。
“好,都给刘某抬起头来,你们是打了败仗,可错不在各位兄弟,你们已然尽力战到最后一刻,都是好样的……”刘毅朗声出言声震全场,幽州军听了亦是振作起来,能得讨逆将军一赞并不容易。
“错在谁?错在公孙伯圭,错在统军将领,更错在你们是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兄弟们想想看,当年我们在边疆并肩作战,抗击异族,那都是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同袍,是也不是?”
“是!”在刘毅的高声喝问之下,那些曾经与乌桓匈奴血战的士卒们也都是高声应道,一股豪气陡然升起,气氛也为之一变。
“可为何我们这些曾同生共死的战友要在涿县手足相残?那些兄弟若不死死于内斗又能击杀多少异族,又能扫平大汉多少逆贼?对你们下手刘某纵胜也没有得意之情,有的只是心痛……”
“可不打行吗?公孙瓒不再是以前那个威震匈奴的大汉名将,他劝刘刺史自立为帝,带着你们去打一同讨伐逆贼董卓的同袍,此举便是我大汉之逆臣!毅又岂能坐视不理?这里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丈夫,就该是非分明,毅再问各位一次,不打行吗?”
这一回幽州士卒并没有齐声回答,但看他们的神情显然已经被刘毅的慷慨言辞所感染,不少人都在微微点头。从边疆到中原,从异族到蛾贼再到董卓,讨逆将军讨伐逆贼哪一次不是一马当先?
台上戏志才张虎相视一眼也是微微颔首,主公就是有着一种能抓住士卒内心的魄力,且他行得正坐得端更加令人敬服,道理很多人都懂,但眼前这般也唯有刘毅做得到,换一个人绝无如此效果。
“我们在这里手足相残,那些大汉逆臣却在一边看的喜笑颜开,也罢,刘某就让他们看这一回笑话,不过我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总有一天要叫他们十倍奉还!自今日起你们就全是我刘毅的兵,我会带着你们杀尽天下乱臣贼子,为大汉除残去秽!如果有不愿意在刘某手下当兵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给你们路费回家与亲人团聚!”站在台上慨然出言刘毅亦在察言观色,眼下就是一锤定音的时候。
等了片刻并无一人站出,刘毅微微一笑又道:“兄弟们也不用不好意思,不愿当兵在家好好种地,按时交税交粮依旧是好样的,绝不会有人瞧不起你们,刘某治下也绝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这样吧,愿意在刘某手下当兵的全给我退到百步之后!”
这一回幽州军果然有了动静,绝大部分的士卒选择了退后,只有一千多人留在了原地,这其中还有不少是被公孙瓒强征而来的壮丁!幽州与并州相邻,那里的情况士卒们也大略都有耳闻,讨逆将军治军待民有口皆碑,更别提那些和他并肩作战过的士卒。
“哈哈哈哈,好,白马义从的兄弟们仍旧编为白马营,由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