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凌戈便着人为他二人安排座次,因他们身份特殊又是这般抢眼人物,便请他们坐在当中一桌。
这次虽是宴请群雄,但到得现在,众人也不过是喝了几杯酒而已,多数人是一筷子菜都未动过的。反倒是叶曼青他们躲在角落,一来少了顾忌,二来也纯当是看热闹,吃得倒是欢。
况风华举杯相敬:“我们甚少在江湖走动,不知礼处还请宽宥。庄主虽然隐居山野,却是胸怀天下,武林之事应是无有不知的。不知近些日子江湖中可以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骆凌戈依礼同况风华两人饮了酒水,沉吟道:“少庄主来得巧,方才大家便在商谈如何处理使役阁之事。”
“依在下所知,使役阁似乎是近几年崛起江湖的杀手势力,向来与武林人士互不相犯。怎么,难不成他们近来做下什么大案么?”况风华不解道。
骆凌戈微微一笑:“此事却是要问少庄主了。”
“哦?”
“现在谁人皆知流云绘为使役阁楚玄墨从望雷山庄夺得……”
况柒芜忽地噗嗤笑出声,媚色一时艳绝桃李,旁人不由看得呼吸一窒。
“无双长老为何发笑?”
“无他。”况柒芜十指展在身前,纤指如玉,两手交相抚触,“听骆庄主所说,原来闯进望雷山庄的人还能活着逃离,我便觉着新奇。”
骆凌戈面色一滞,况风华却是笑道:“想来是江湖谣言,骆庄主英明之人,自然不会信这些空穴之风。”
“这世上因果相成,空穴来风却也是需要时运的。”
“骆庄主说的是。”况风华手中酒杯一转,“流云绘一事确实和我有些牵扯,当日因着试炼之机,我伺机夺得此物便赶回庄里。不过这东西于我和庄中都是无益,仪式既过,我便依旧还给使役阁。毕竟我拿着虽然没用,却是别人心心念念的宝贝,拿了不还总是不太厚道。”
她几句话下来,把在场众人明里暗里都刮了一遍,与她同桌之人更是神色微变,红绿交加。但她话中含义,却是叫人不由不上心——
“……少庄主的意思,是说你是从使役阁人手中夺得流云绘的?”燕独行双眼精光内敛,一语挑破红心。
况风华微讶:“燕门主原来不知么?能无声无息地从青霓山取走流云绘,连……”她的眼睛微微扫向西南角一桌,“……能做到这地步,除了惯于暗杀行刺的使役阁,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众人都随之看来,眼神在坐在角落的白衣负剑男子身后一触,登时明了。前些天青霓剑派昭告武林,闭门封山,往日的第一剑派现如今却似隐在莽莽青山之中。此时青霓派中第一大弟子出现在此处,绝非无意。
狄望舒兀自举箸吃菜,只在众人看来时淡淡点头回视,气度从容,既不见先前受伤时的羸弱,也无对本派名头削落的不满。
燕独行点点头:“少庄主这样一说,事情便明了许多。莫怪乎半月来朗尘禅师出入各派,极力促成大家合围使役阁。长无大师到如今依然踪迹不显,怕是……”
众人默然。燕独行所说之事众所周知,朗尘回化城寺后不久便率领寺内精锐,游说于南北武林间。化城寺在前朝本就地位极高,再加上长无大师被当今圣上赞为“南师”的声望,武林各派多有援手之意。只是使役阁势力隐于暗处,便真要动手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况且各派杂事纷繁,若无个带头之人统领,便是要清剿恶人也没个头绪。此次众人齐聚骆家庄,其中一个缘由便是要借骆凌戈盟主之尊,让各派团结一致。
“长无大师德高望重,便是我等远居东海之人也心有崇敬。”况风华双眉微凝,似带感伤,“大师遭此……风华虽是不才,也愿助诸位一臂之力,诛除大恶,尽灭使役阁!”
她虽是女子,但言语间掷地有声,光华湛湛的眼眸平平扫视四周,便是一干男儿汉也不由热血上涌。正因她一介女子都这般血性刚强,他们一群大男人哪能落后了去?当下附和者众多,恨不能现下便与使役阁来场生死之战,更有人叫嚷着请骆凌戈率领众人将使役阁一网打尽。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骆凌戈高声道,“集合南北武林之力,何愁使役阁不灭?只是此事非小,当详细计划安排。骆某这般残躯,也愿为武林献一份力。今日,骆某便斗胆做个联络人,酒宴后请各派掌门往议事厅一聚,大家好好商议该如何行事,可好?”
“好!”
一干大汉齐声叫好,响声震天。
这般热闹场面,叶曼青看着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