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略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你都知道些什么?”
况风华微微躬身:“知狂只知道,我们有共同的目标,那便是,让那早就腐烂的东西,彻底消失在这世间!”几百年来,昴州多少女子悲惨一生却不得好死?望雷山庄中,又有多少人不敢探问亲生母亲的情况?为了遵守那些毫无道理灭绝人性的规条,多少人有爱不敢说?至亲分离,至爱不得相守。便是师尊和师娘,也只落得一个魂葬浮海一个双腿皆废。这样的悲剧,怎能让它再继续?
似乎怕被她面容上耀眼的光芒刺伤眼,况柒芜垂下眼帘:“越是腐烂的东西,越难清除,更何况是自身的腐烂。人心,最是不可捉摸……”数百年的传承相续,那些规条已经成了昴州人心中根深蒂固的习性。不说男子享受惯了高人一等的待遇,便是那些受苦的女子,也早习惯于承受侮辱和痛苦,甚至将所有这些视为天理伦常。半山宿中那些侍女麻木无神的眼神,他见得太多了。师兄当年出逃的计划会失败,不就是因月漪的姐妹告密所致么?当规条已经成了习性,要改变却又谈何容易?
却听清亮的女声坚定不容置疑:“若是自身不能去除腐烂,那便延请外援操刀。”
况柒芜猛然一惊,抬眼看去,只见卓然而立的黑衣锦袍女子迎风望向廊外青翠竹林:“只有见到外界广阔天空,井底之蛙才会有跃然跳动之心。师叔,这大好河山,便请您细细观览!”
清风拂动竹叶,簌簌轻响中偶尔夹着几声铜铃悦耳,屋中漏壶正于此时“咔嗒”一声跳响——
箭船见底,时辰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