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必不单纯。只是他绝计想不到事情会有那般诡异,眼下只是顾着木怀彦的心情才这般问的。
木怀彦神情一黯:“……这缘由说来话长。”
见他这般神情,齐楚自然不好再问,只好打着哈哈转了话题。
前头便是别院,他们刚进门,就见穆寒萧孑然立在院中,白衣萧寒,犹然一股凄怆之意环绕。木怀彦略一踌躇便上前道:“师兄,叶姑娘可醒了?”
“……仍是昏睡。”
木怀彦点点头,一时间却不知再说些什么好,身后狄望舒笑道:“好个神医的派头,连茶水也欠奉么?”
穆寒萧这才回过身来:“厨房中有水有炉,自己煮去。”
“诶,哪有这般待客的?”狄望舒掸掸衣袖,“更何况穆神医的药茶,难得撞见一次,怎能放过?”
穆寒萧嗤笑一声,却真个转身往厨房走去。
狄望舒不理会一旁挤眉弄眼的齐楚,径自走到院中的石桌坐下。
“……你们如何看?”
正凝神望着院东侧厢房的木怀彦闻言眉头一皱,脚步未动:“狄兄想谈的便是这个?江湖大事,在下不宜介入。青霓派既已跳出这趟浑水,狄兄又何必再多费心?”
狄望舒苦笑道:“青霓派自然与这些事无关,我早说过,此次下山,单是为了私事。”
“既然如此,狄兄更不该在这多做停留。”
狄望舒欲言又止,齐楚大大叹了一声:“木头你是脑袋犯抽了吧?当初青霓山的事,你真以为已经结束了么?”
木怀彦一愣:“青霓派的事既有三皇子插手,我自然明白不是那般简单的。只是朝廷之事,不是我等可以干涉的,青霓派既然已经跳了出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老头子回京前曾警告过我,江湖事从来不单纯,既然三皇子能插手,那其他人又为何插手不得?”
这话中意味,木怀彦听得一惊,便听狄望舒接道:“木兄可知,当初在青霓山上施力的不止三皇子一人。”
“你是说,离境……”离境出现得时机太过凑巧,尤其他那身绝妙的易容之术,简直像是专为青霓派的危机所设。
狄望舒轻笑道:“木兄可曾想过,当初三皇子暗中掌控青霓派是为了什么?为何现在青霓派隐退,三皇子却没什么反应?”
为了控制青霓派,三皇子和顾飞扬花了那么多心思,自然不是为了让青霓派安然隐退。天下第一的剑派,本就该在武林中扬威。三皇子入了化城寺不久,朗尘便带着武僧出没武林,为何却放着青霓派不用?朗尘那个寻师的借口,青霓派同样可以用上。这个中曲折木怀彦哪有想不到的?只不过他心性好静,不喜过多接触这些事,便只把分内事做好,旁的事都不过问。
见他不说话,狄望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道:“只因离境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力道用得巧,让三皇子无暇也无心再管青霓派。”
木怀彦一挑眉,齐楚状似随意地扫了扫四周,低声道:“听说最近京中不太平……”
“那又如何?”
狄望舒笑道:“素来听说三皇子有大志,这京中潮涌,他岂有不挂心的?”
不知为何,木怀彦今日似有几分心神不宁,几句话下来语气竟有些躁动:“我方才便说过,这些事再如何也与我这般的小民无关,狄兄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兜圈子?”
狄望舒和齐楚对视一眼,忽地轻叹一声:“若我说,这些事与叶姑娘也脱不得干系呢?”
“怎可能?”木怀彦一顿,“叶姑娘怎会同朝廷有牵扯?便是……师兄也从未提过。”
“……她是残秋的妹妹。” 狄望舒沉默一瞬,“我此次下山便是为了寻残秋,当日传来的消息,不过是说残秋同叶姑娘在中鸿城外被劫失踪。现在叶姑娘已是安全无虞,残秋却仍是毫无消息。也许,要等叶姑娘清醒了再问问她吧。”
狄望舒话中有保留,木怀彦和齐楚却都明白。应残秋功夫不弱,当初她又是蓄意带走叶曼青的,怎会莫名被劫掳?恐怕,这不过是个脱身之计罢了。若真是如此,那应残秋的真实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但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狄望舒的担忧不止如此。他和离镜接触的较多,也更知晓离镜背后那人的势力,只是就连离镜都查不出应残秋的身份,这……
“况且,即便木兄想置身事外,恐怕叶姑娘也不愿吧?”狄望舒莫名一笑,“我却是记得,使役阁那位修罗杀神对叶姑娘可不一般呐!”
木怀彦眼微沉,侧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