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着吧你,话说你老妈把你生下来干什么。”
小僵尸整张脸焊在坑里,爬起来后脸上疮脓混着泥土,再加上青黑的底色,惨不忍睹,眼睛流出了恶臭的脓浆,毕方呵斥,“哭什么!哭毛!你看看你!怎么不找汪水照照你的样子,能把别的小凶兽吓死过去!”
小僵尸努力憋着脓不流下来,毕方伸直了脖子,“记住你是小怪物!丑陋的小怪物!月亮和星星那样的东西,是你配看的吗!好好待在地底下吧你——”
“砰——”
毕方话没说完,鸟脑袋上挨了重重一圈,带得它整只鸟往后趔趄好几步才站稳,颊上的羽毛被长长的指甲刮掉了,毕方愤怒地展开翅膀冲上去,喙啄爪挠,声音尖细,“蠢货!我是为它好!”
旱魃避开独脚鸟的利爪,重重给了对方一拳,“你个老鸟,浑身灰扑扑的,一样丑,好意思说别人丑!老子们是僵尸,天生长这样,你这老鸟才白瞎一身彩羽,给你养成这样,不如拔下来,给萤火做件衣服穿——”
旱魃是个强悍的女人,萤火不是她儿子,也照护不误,真要拨了毕方的毛,她是三界最古老的僵尸之一,遁地飞天,与山海神鸟毕方大战三百回合,也分不出胜负。
毕方掉了很多羽毛,比割肉还心痛,飞跃到树枝上,声音因为拔高而尖细激愤,“蠢货!九十六天!九十六天后西荒岛结界坍塌,山平海沉,所有神识都要灰飞烟灭!”
旱魃一震,看向头顶像千斤顶不断往下压的乌云,颓然松开拳头,又很快恢复漠然,“消散好,早该消散了,解脱了。”
没见过好的,不知道美好的事物,堙灭的时候,至少不那么痛苦了。
小僵尸已经昏迷了,为了看彩虹,弄得浑身是疮,僵尸虽然不是活人,但也有痛感,毕方抱着翅膀,讽刺道,“还让它看什么星星月亮——”
旱魃没杠它,这只老鸟虽然开口必定‘芬芳’,但智慧很高,千年来一直在想办法恢复西荒岛灵脉,尽全力让快堙灭的凶恶们多活一天,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旱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