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药,救了陈秀梅一命。
当时只看她娘和嘎婆拉着小姨泪眼涟涟,她也跟着忧心。便扯了陈秀梅到一边,塞了碎银子不说,还塞了两包药。只跟她说,若万一到了那过不去的境地,不管有用没用,把这两包药各吞一粒下去。这是她县里的朋友找人家高僧求的。
不过眼前,她可比她舅公对这些人还厌恶!出了门便给她舅公出了个点子。
“舅公,您若是不想留他们,只管跟他们说,东家不让庄子上留人,一旦发现就拿了人去送官!”
是啊,咱咋没想到!这又不是咱自个儿家。
遂第二日一早,各家操持完早饭,让这些人饱吃一顿,便让他们去收拾东西,要送他们去找官府安置。
那群人哪会愿意?有几人还破口大骂,说他们过了好日子便忘了本,说他们狼心狗肺云云。不过大部分人只杵在那儿不动,他们可不是那几个跳脚的憨货,这种时候,哪能撕破脸皮?
不过听这几家一说东家要来拿人,便只得不情不愿出了庄子。不过仍是半信半疑,不肯走,就在庄子外头溜达。反正他们送的有粮,过几日没了粮再说。
庄子上地里的种前些日子就已经下好,管事便从每隔天来一次变成了每五日来视察一次。
这天早晨,张管事来例行巡视一番,问了些大概事项,便带人走了。张管事带人来的时候,那群人远远瞧见了,没来得及赶上,他们便进了庄子。便守在庄子大门口,待人出来,便陪着笑脸讨好地上前,问那张管事。
“咱们和里头那几家是亲戚,才从东边逃难来,能不能进去住上几日?咱不捣乱,都是些老实本分人家。”
张管事虽觉得奇怪,却见他们个个都是壮年,应是做活的一把好手。住便住呗,反正也不吃他的粮,说不定还能搭把手,将田地伺弄好了。年底收成好,庄子还能多点出产。
便准了他们进去。
是以这会儿张家的人找过来的时候,里头正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