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钟灵带着芝柔与那五个妇人,将四色的糖果各做了几簸箕出来。见她们熟练了,才放手交给她们去做。
因步骤实在简单,一日下来,多少都能做出来。不过晾干却需得颇大的空间。钟灵便让庄子里的人照着地窖内的架子,又钉了二十多个出来。单独腾出一间屋子来晾干宝石糖。
今日上手捏了捏,第一批已经好了。
便拿了纸糊的盒子出来,各色宝石糖装了几盒。派青柳给苏母与大皇子一人送了两盒过去。
程宁煦收到以后,盯着盒子里的四色宝石,神色莫名。
“可给苏世子送过了?”
青柳笑了笑,“县主特意交代,半颗糖也不要给苏世子,不过却派奴婢给镇国公夫人送了一份过去。”
“回去告诉你们县主,阿秀知错了,前两日还在我这儿忏悔。说是闹着玩的。”顿了顿又问,“你可知县主为何与他置气?”
“奴婢不知。”想了想又说,“殿下勿忧,奴婢瞧着,县主已经消气了。”
待人走后,程宁煦拿了一颗红色的放入嘴里,好甜!
这边苏母收到东西以后,既没有让人给苏世秀送过去一份,也不曾让人叫他过来一趟,只当无事发生。谁叫这个臭小子一走就是那么些日?回来了,也不晓得来她院里陪陪老人家。活该被人嫌弃!
到了晚间饭时,苏世秀不请自来,说许久未一起用饭了。周氏意味深长瞥他一眼,也不挑破。
才吃了一刻来钟,周氏尚未三分饱,苏世秀却已隔了碗筷。
“早先用过几块点心,已经饱了!”
周氏不搭话,自顾自继续吃。余光见了她那傻儿子,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盏茶,漱了口,眉头皱得打结起来。
“怎的这么苦?快给我拿块糖来!”
周氏身边得脸的嬷嬷,徐氏,在一旁看得乐呵不已。“世子,这茶向来便是如此,往日可没听到您叫苦!”
“吃了糖,岂不还得再漱一遍?到时又得叫苦,用不用给你拿两块?”周氏搁了筷子,终于抬起头来,揶揄他道。
苏世秀自知伎俩拙劣,便不再遮掩。
“阿灵早先送过来的糖,您分我一盒吧!”
周氏嗤笑他一声,倒没再打趣他,叫徐嬷嬷去都取了来。
“我不爱吃糖,你都拿去吧。”
苏世秀红了脸,抱了盒子扔下一句,“多谢母亲。”便走了。
周氏听了他这句母亲,顿时呆坐于桌旁,流下泪来。
“夫人,您该高兴才是!”徐嬷嬷为她盛了碗汤,低声劝慰。
周氏拿帕子擦了脸,又在眼角沾了沾,“我高兴,我就是太高兴了!”
却说苏世秀回了自己院子,进了屋,便躺在软塌上,将那盒子抱在怀里。美滋滋地拿了一颗出来放进嘴里,顿时心情舒畅,发出一身长叹来。
一颗糖吃完,便收了盒子到空间里。便对外间喊道:“长剑,准备马车!”
长剑心中暗自琢磨,今儿个怎么非要坐车了?以往不都骑马的吗?
他哪知,他主子正在屋里对着镜子整理了妆发呢!骑马吹乱了怎么办?大冬日的,任你再如何地神仙美颜,冷风呼哧呼哧招呼过,都能当即便村夫。
当然得坐马车里,悠哉游哉地过去,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展现在心仪的姑娘面前。
磨蹭了半晌,才出了屋子。
得了人家的糖,怎么也得去道谢吧?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也的大门内,也出来了一辆马车,载着林明珠往城西去了。
上回聚鲜楼之事,林向志没能讨着便宜。事后便还是想实施最初的计划。可惜去找了两回,严书瑶都不肯再理他,回了府便同他妹妹抱怨诉苦。
林明珠本就恨钟灵恨得牙痒痒!早就想出这口恶气,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那贱丫头日日窝在城外的庄子里,鲜少出门,也无甚交际。她实在是无从下手。
林向志即便被撸,那也是父亲唯二的儿子,祖母父亲依然看重。而她就倒霉了!母亲责怪她,越发频繁地向她抱怨。父亲祖母虽待她一如从前,可她就是觉得,一切都变了。就连走在路上,也总觉得府中下人在背后议论她。
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那么大的脸,如今她在府中的地位早已大不如从前。她依旧是安国公府的嫡女没错!可嫡女之所以尊贵,便是因为在家时其母掌权,即便将来嫁人,父母驾鹤西去,其嫡亲的弟兄掌着府中大权,便能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