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膝盖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体内的异样被一点点地无限放大,他一会感觉骨肉都被人碾碎了,一会又感觉自己被灼烫的鞭子抽打得体无完肤。
后颈处尤其胀痛,那一小块脆弱的皮肤就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唔……”
谢引灯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一声,手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栏杆防止身体倒下,用力之大以至于骨节都有些泛白。
在不知不觉之间,四周弥漫着的花果香已经馥郁张扬到了一种危险的地步。
幸亏现在没有一个人经过这里,否则这味道必然会完完全全勾起Alpha内心恐怖的施虐欲。
谢引灯的眼尾泛着红,衬得眼皮上一颗小痣尤其多情,漂亮得仿佛一朵引人摧折的玫瑰。
心脏跳动的速度相当危险,他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尾椎处又烫又麻。
他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软倒,手却忽然碰到了发间什么毛茸茸软乎乎的一团。
谢引灯恍惚中感觉什么事脱离了控制,但是当手指再摸向头顶的时候,他又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吧。
……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中燎原的热意才终于消退,谢引灯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不自觉扯松了领口,昂起头露出形状精致的喉结和一小段锁骨。
他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表,时间才刚刚过去八分钟。
原来这就是度秒如年。
谢引灯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大概得请假去医院一趟。
谢引灯还惦记着许冲那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他走得很快,没过一会就进了行政楼。
他先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等面上不正常的红晕退去,这才出门左拐走到了办公室跟前,抬手敲敲门。
“进来。”
办公室中央坐了正端着保温杯吹茶叶的主任,旁边则是钱讯许冲舅侄俩,一个面色铁青,一个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那顽劣不改的学生走进来,钱讯率先抬头拿捏起老教授的架势:“今天我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一位父亲的身份,更是一位老师,四十多年的教学经验让我绝对不能姑息这种事!”
谢引灯发梢还有点滴水,他毫不在意地倚墙站着,闻言笑了下,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钱讯冷笑一声:“许冲身上的伤疤难道是他自己打的?这可是军校,不是你们这种少爷仗势欺人的地方。”
说话之间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有所包庇,许冲怎么敢如此放肆。
谢引灯了然地勾起唇角笑笑,眉目之间带上了几分讽刺。
“行啊,”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谢引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你们说说想怎么样吧。”
钱讯被他这态度气得半晌没说出话。
旁边的许冲猝然抬头看向谢引灯,语气阴鸷:“我也不能容忍谢引灯同学的霸凌,我申请调监控——不仅要教室里的,十月二十七号学校门外巷口的也调出来给大家一起看看。”
钱讯顺过一口气来,转头看向旁边的主任:“这是合理要求,对吧主任。”
十月二十七,正是许冲对那个omega图谋不轨又被自己教训了的那天。
谢引灯几乎没想到人竟然可以那么不要脸,闻言顿了一下,皱眉看向了那父子俩,反胃得想吐。
略微一想他就明白过来许冲为什么这么嚣张——小巷子里没监控,那天许冲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对面的人就要跑,谢引灯被他激怒,直接追到外面踹了他一脚。
他竟然敢把那天拿出来说事?
旁边的教导主任喝了一口茶,说:“行,不就调个监控吗,你们等我一下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电脑。
谢引灯使劲闭了闭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他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应对措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把许冲从椅子上拉起来再揍他一顿的冲动。
太恶心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谢引灯的敌意,许冲警惕地看向了他,脸上的表情油腻而嚣张,就像是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谢引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整个人看上去尤其危险。
现场的气氛凝滞了,只剩下教导主任不断操作鼠标的声音。
“傻比。”
谢引灯薄唇微掀做了个十分标准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