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再相看吧。”
她说到此处,脸上蒙着悲伤,喃喃道:“要是真退了亲,那便好了。”
片刻后又摇摇头,“可惜,没有后悔药。”
他们三人安静地等着苏家娘子说下文。
“每年封印后,官府都不管事,满街的流氓地痞小偷,都会窜出来。我原先不懂这些,那日许是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几个小贼偷盯上,他们互相打掩护,瞅准时机把我的扇坠偷了。动作快,只带下肩膀,我只想着找人,没放在心上。”
“隔了半天,有人上门把扇坠送回来。说是戏园子里瞧见的,追着小贼跑三里地,自个都摔得鼻青脸肿,死活抢着扇坠不肯脱手,被人打了几拳,一瘸一拐地上我们府里。”
“自称姓钱,不好叨扰,我就遥遥在屏风后头看了一眼,从父亲那知道他就是钱文白。”
“怎么会有那么木讷的人,父亲让他去治伤,他却推辞说不合礼数。口中说两家纳彩问名请期全数未做,不好坏我的名声。”
“此番上门,只是不小心撞见,心里过意不去,才要回扇坠送来。他拖着骨折的手就要走,父亲还是把他强行留下看伤,于是我就想,为了块扇坠就能出手相救的人,心地也坏不到哪里去,过日子本就是为了图个心安,这样的人,怎么也能平顺一生。”
“显然是我想错了。”
“婚后我们的确过了段和睦日子,他一心想着考取功名,常常读书至深夜。我便会给他熬煮补汤,抑或陪着他安静念书。”
“刚成婚时,他的脾气很好,会轻声唤我的闺名,也会关心我的身体。若我想吃些少见的糕点,他会连排几天的队伍,也给我买来。请的先生都说他的文章不错,应付乡试绰绰有余。”
“我怕他过于用功,熬坏身子,便做主让他外出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