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的一抹湿痕。
然后,时间走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戏。
广寒秋托着穆城雪瘦削的下巴,左右看看,冒出来一句:“阿雪生得这样好看,可惜脸上没什么血色。”连生气的红晕都期待不了。魔君自顾自地勾了胭脂在仙尊的脸上轻轻揉开,一步一步化完了脸上的淡妆,细致地帮“小娇妻”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挑了根素淡的簪子,贴了个他喜欢的眉心贴,又在柜子里翻出一套浅绿色的衣裳和披风,看着穆城雪全部穿好以后,才终于消停了。
导演捧着脸来回看拍好的素材,问老板:“你觉不觉得太温情了?”活像是什么新款眉笔的广告片,拍的还是新婚夫妻甜甜蜜蜜,广寒秋都变成了人似的,状态特别舒展。
周琅天:“不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简直是超常发挥,他从来没把人化得这么好看过,这段录像值得珍藏。
秦昳也觉得这个淡妆化得不错,至少效果既不惊悚也不搞笑,乍一看回放,他几乎没认出来自己,社死的程度似乎就莫名其妙地减少了一些。
监视器里的穆城雪就像是个已经有了裂痕的白瓷娃娃,任什么鬼斧神工缝缝补补,也再不可能完好如初。但刨掉各种前因后果的弯弯绕绕,只看那一帧画面的话,还是很好看的。
文谦反复看了几遍,始终觉得怪怪的,就按自己的理解让他们补了一些镜头。收工以后,他不敢去问老板,只单独敲了秦昳:“小秦,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周老师有点怪怪的?”
秦昳回消息:“嗯。”
“去我房间?”套房外间,周琅天回头问了一句。
秦昳点点头,把手机放回兜里,没再管导演的追问。
周琅天的房间里,秦昳脱了大棉袄,把加绒卫衣从下往上掀了一半,自己先往后腰那个位置摸了摸。
还有些刺痛。
他试着拧过身子拍了张照片,换了几个角度,才终于拍到一点淤青的形状。
……这什么天生神力加后天努力。
周琅天拿着药油过来,看了看他后腰的情况,“还行,没我想的那么严重。”
秦昳把手机递过去:“拍给我看看。”
“怎么,你要保存起来当证据?”说是这么说,周琅天把东西放下,半点犹豫都没地怼着伤处拍了一张,“幸好你虽然皮肤白,但还不是豌豆公主。”
这跟豌豆公主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你突然发疯?周老师是不是对瑟瑟发抖有什么执念啊?早知道就答应他了。秦昳看到那颜色清晰轮廓分明的手指印,脑仁比腰更痛:“周老师,你去的健身房是有手部力量专项训练吗?”
“趴好。要是真有,你今天就不止是这样了。”
周琅天把药油倒下去抹开,轻轻按揉。
比这更严重的伤秦昳也受过,而且由于个人体质原因,这看起来很严重加起来面积没多大的淤青其实没有多疼,只是周琅天这黑手下得委实匪夷所思。
“你没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