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回去看。”
“你家有这设备吗?我的脸还是经得住电影特写的,不放大看多浪费啊。”周琅天理所当然道。
“……所以?”
“所以你看完再走。”
秦昳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
这是难过得狠了。
周琅天有些遗憾,但还是决定先做个人。
两年都忍了。
他没再陪着秦昳看剧,只是看着时间喊秦昳吃饭休息。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他没让秦昳直接往放映室钻。
“过来帮我看看,下次拍个什么好,你想看什么?”
秦昳慢半拍地回了一句:“……拍点开心的?”要不励志的也行。就是大男主不能要了,周老师的大男主有毒。
周琅天往他面前摆了三份大纲。“里面有一份是流年的新作。”翻开来,是熟悉又不熟悉的画风。
年年毕竟是个成熟的编剧,上一回是情不自禁,被周老板敲打完给了双份大红包之后,学会了自己给自己脱水,不再劳动两个男主。
但哪怕是写大纲,她那份也还是比别人的厚。
秦昳认真看起来。
早上的阳光和暖,但打在纸上还是有些亮,秦昳想换个方向坐,结果刚一抬眼,就撞进了周老师眷恋的目光里。
欢欢喜喜的,温温柔柔的,没有侵略性,只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心情就自然而然地好起来。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神态,他们的剧拍到后期,周琅天面对他的时候一直是这样的。
两年了,再说周老师只是病了或者没出戏的话,未免太自欺欺人。而且,他修不了无情道,他不是穆城雪。
很少有人能被这样对待而无动于衷,哪怕不喜欢,没办法接受,也依然会动容。
秦昳看完了周琅天所有的花边新闻,偶尔还会自己去搜一搜营销号今天又有了什么周老师的新鲜黑料,那是他没见过的周琅天,但经过事实检验和小群受害成员的佐证。那些别人看到的不信任和防备,在五个月的相处中,早就已经在他面前土崩瓦解,半点不剩了。
这是周琅天做下的决定,不计后果,不见未来。
他不知道周琅天考虑过什么,考虑过多少,也不知道当时这个人是以怎样的心情做下完全沉浸到剧情里去爱他的决定,还是在一个可能会病得失去自我的前提下。
联想到前一晚看过的让人抑郁的大男主和他再游刃有余也难掩无望的爱,是双份的难过。
“为艺术献身,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秦昳轻声问道。
听到这句话,周琅天知道,秦昳是打算跟他好好谈谈了,就像他们曾经把两个角色的情绪和心思全都剖开来说一样,这次他们要分析的是自己。
周琅天想了想,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虽然他觉得他跟秦昳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重新谈恋爱的话,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他爱的人心很软,但很聪明。
于是他说:“不是为了艺术,是因为你。因为是你,才值得我冒险。这部戏对我来说的确意义不同,但并非独一无二不可替代,所以做筹备工作的时候虽然会比平常细致很多,合作对象经过层层筛选才递到我面前,但还是出现了文谦求你救命的情况。”
周琅天接着说道:“你当时……你当时是作为男装女装都好看的选项出现的。”
秦昳很费劲地回忆了一下,愣是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女装了。他打断周老板的回忆,问了出来。
“不是严格女装,就是妆面偏柔和、衣料偏素净的一个角色。”
噢,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当时就……?”
周琅天大方承认:“我当时就在想要给你多准备几套衣服。你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
夭寿,秦昳已经完全不难过了,不想跟神经病搭戏的心情仿佛昨日重现。
“我的情况你清楚,所以其实比起外貌和演技条件,在筛人的时候,品性是最重要的。”
文谦拍着胸脯保证过秦昳绝对是个好人,但没亲眼见过、亲自接触过,周老板是不会相信的。
“你一直都很认真地把拍戏当成一份工作。”他不常见到这样的人,尤其像秦昳这样的年纪和样貌,又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