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掩去一半!”
顾砚卿此时也是正襟危坐,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彦霖年少时的确是在鲁王身边待过!”
“待过不代表是!你不是也在我身边待到现在吗?”江漓叹了口气接着说:“若真是鲁王的忠仆,恐怕不会说这句话!也不敢说这句话!”
顾砚卿点了点头,眼前的江漓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小时候开始,江漓所遇到的事,不分大小皆对自己言听计从。可眼前的江漓似乎有些不同于之前,就像是一个长大了的孩子一般,想要急于否定父母说的一切。
“我将供词带回来是想看看你的意思!顺便想让你改一改,好让鲁王和长宁不必招来麻烦。结果你说没有问题。那我就知道了!这彦霖曾在鲁王身边的事恐怕是老爷子的安排!”,江漓回过头死死盯着顾砚卿。
见他并没有否认,江漓有些失望,有些害怕,“在众多疑点指向太子的时候,我以为老爷子是想让众多的皇子斗上一斗。可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他从始至终算计的都是鲁王!而你……都知道!”
其实其中关系并不复杂。安阳公主之死,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众多太监宫女皆是众口一词,供词看似无心,却偏偏暗戳戳指向太子。
统一口径无关大事,但是这串供一事又是谁提议的呢?那提议之人若是彦霖呢?他又是出身鲁王府,众人不自觉地会认为那便是鲁王授意。
顾砚卿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鲁地的税收,老爷子始终放不下!不过我保证长宁和鲁王不会有事!”顾砚卿看向江漓,笃定地说。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江漓冷笑一声。
顾砚卿莞尔一笑,不再作答。因为他知道江漓虽然这么说,但也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毕竟他打心眼里一直都相信自己,即便后来他做不到。
“砚卿。你就不好奇吗?”,江漓皱了皱眉头,无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好奇!不过我想问为什么。”顾砚卿答非所问地说。
“你是想问,为何我能看得出来?是吗?砚卿,你总是说我不喜欢温书、不用功!可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在看过一遍后我便已经全部记下了,无需再去看第二遍了!”,江漓低下头还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所以这些年你是故意装傻?好去做个逍遥自在的人?”,顾砚卿依旧是面无表情。
江漓先是点头,继而摇头。
看向窗外的他缓缓说道:“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是因为才浅学疏才事事都听你的,而是因为我曾答应过你……”
还未等他说完,顾砚卿便面色凝重地打断道:“你见过洛阳了?”
江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顾砚卿的问题,不知该答些什么,便只能又点了点头。
顾砚卿顿时明白了,像是看穿了江漓一般,“她和你不一样!我和老爷子也不一样!”
她和你不一样,她只不过是枚棋子,恰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