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水,闹得慌!”
“那就上菜吧!”,长宁朝着门外喊去,不一会一道道珍馐美味就进来了。
两个人也就面对面而坐,只是默默吃菜,不再说些什么。
而那个被赶出去的羸弱仆人在下楼之后不久便迎面撞上了江漓和贺诚章两人!
江漓光顾着回头与贺诚章说话,没注意身前,一个不小心将那个本就瘦弱的仆人撞到在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兄弟!是我大意了!”,江漓一边说着一边与贺诚章一左一右将那个仆人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歇息。
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仆人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的他不停地喘气咳嗽。显然刚刚那一下是撞得不轻啊!
几声剧烈的咳嗽之后,他总算是稍微好转了些,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好脾气地说道:“无碍,无碍!容我休息会就行!”
见到对方态度客气,这倒是让犯了错的江漓有些过意不去了,就想着给些银钱出来,好补偿一下眼前这个身体羸弱的仆人。
刚想从怀中掏银子的他却愣住了,这才发现由于换了衣服,居然没有随身携带银两。
江漓有些不知所措,总不能一直嘴上客气吧?这客套话说多了可就假了,但给钱吧,的的确确又拿不出来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人轻轻拽动了几次,试探性地回过身却发现居然是贺诚章偷偷拽着自己的衣裳。
只见他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是有些话想要说,于是江漓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仆人,见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便回头小声问道:“诚章,怎么了?”
贺诚章赶忙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他的口音!”
经过提醒,江漓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口音之中竟然夹杂着几分北辽边塞那边的尾音。虽然说的是南燕官话,可是仔细去听,还是有所区别的!
江漓环顾了一下四周,细细一想,便将对方是北辽使节随行仆人的来历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位小哥,我这边得罪了!还请您多多见谅啊!您看是否能够赏个脸,让我请您吃个饭。好给您赔个不是!”,江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下了想要起身的仆人。
这个仆人来回看了几眼二人,又抬起头看了看楼上。想到楼上不知道还要聊多久,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想着赶紧打发了这两个自来熟的人为好。
于是三个人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儿,这酒菜就上来了。
江漓此举其实私心更重一些,一开始他还好奇为何顾砚卿与长宁会来这近墨楼。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秘见北辽使节呀!难怪还要带着九州搭桥牵线。
“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江漓故作客套地倒了一杯酒给那个仆人。
仆人装扮的羸弱年轻人推了一下递过来的酒杯,“我姓牧,单名一个荣字。”
江漓见此人不喝酒,不禁有些头疼。
不喝酒如何能够套话呢?这不喝酒可是很难打开话匣子的呀。
“额。牧公子,您是不是觉得这酒有些次了?”,贺诚章见状赶忙出声帮忙,伸出手就要招呼丫鬟过来换酒。
“不是!不是!”牧荣见状赶忙解释了起来:“我身子骨自幼不好,咳……喝不得冷酒!”
这才让江漓与贺诚章的心算是放下来了,相视一笑。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能喝冷酒。那就好办了!
不一会儿,丫鬟便端来了热酒的容器。
“牧兄弟,你不用跟着自家主子伺候吗?”,江漓一边说着一边将热好的酒直接塞到了牧荣跟前,自己拿起酒杯就是一杯下肚,随后将空了的酒杯在他面前扬了扬。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要开始灌酒了!
牧荣也只好一杯温酒下肚,擦了擦嘴角,“主子和某位贵人谈笔买卖,贵人气量小,容不得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听,于是咱就只能出来了!不过也好,可以偷个闲!”
“哦?”贺诚章起了兴趣,小心翼翼地问:“什么生意如此的避讳?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盐铁生意?”
“唉!怎么说的?牧兄弟一看就不是那种人!牧兄弟为人正直,想必他家主子也是一样!哪里会做这种砍头的买卖!对不?”,江漓一脸嬉笑,用眼角余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牧荣。
对方听了只是笑了笑,无奈地说道:“咱就是一个做下人的,哪里知道这些个事啊?”
这次倒是不用江漓了,牧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温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