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研究所有重要任务,齐勖缺席了婚礼,只能匆匆忙忙赶上晚宴,结果一直被人灌酒。偏偏他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晕头转向,天昏地暗。跌跌撞撞地冲出酒店,扶着树狂吐。胃里如同翻江倒海,惊鸾着肆虐着,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教授,你没事吧?”一只手轻轻拍上他的背,耳旁传来温柔的询问。
齐勖没吃东西,只能吐酸水,摆摆手,虚弱地喃喃。“没、没事……”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粗气。迷迷糊糊中,一道粉红色的人影在眼前晃,但他太醉了,看不清楚,只觉得轮廓很美,五官和声音都有点熟悉,但是似乎又不一样,记不太清楚。
越小萱见他难受得厉害,壮着胆子替他扯开了领带,小心翼翼地拿手帕替他擦嘴,小声低语。“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多难受啊……”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接触还是喝得太多。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喜欢的人近距离接触,心头小鹿乱撞,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就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尽管齐勖意识不清醒,但也不习惯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但也许是喝醉了,他并不排斥,只是羞赧,下意识推开她的手。“谢谢……我们,见过吗?”
他没认出她!越小萱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是她变化太惊人,还是之前他根本没记住她?也是,像她这么普通的女生,凭什么奢望被他记住?她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迷恋罢了,不该抱有期望。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齐勖的大脑一阵阵胀痛,头痛欲裂,痛得他忍不住用拳头砸头。越小萱忙阻止,“怎么?头很难受吗?”
“嗯……”他喘着粗气,五官皱成一团,“感觉……要爆炸了……很痛……”
“那怎么办?要不然,要不然我扶你进房间休息吧?”
得到他同意,越小萱小心翼翼地架起他一只手臂,吃力地扛着他,跌跌撞撞地往酒店走,“来……小心点……慢慢来……”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像是青草的味道,似乎有镇痛的效果,齐勖迷迷糊糊觉得,没那么痛了。
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软绵绵的身体被架着往前挪,疲惫和眩晕同时侵袭着,他睁不开眼睛。感觉穿过了噪杂的人群,四周越来越安静,然后她开了门,走进了一间房。
“到了……”越小萱困难地想抽出一只手开灯,但齐勖太重了,她只能在黑暗中把他扛进房间,没想到脚下一踏空,两人的身子同时飞出去,倒在*上,他的身子压了上来,痛得她闷哼,“好重……”
齐彧感到身体压住了什么,困难地睁开眼睛,黑暗之中,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张脸,滚烫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
月光下,那是一双秋水般温柔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直看着自己,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身体,忽然燥热难耐。
越小萱想推开他,却抓住了他的胸膛,他的肌肤如一团火焰,瞬间灼烫了她的掌心。她像只惊恐又羞涩的小鹿,呆滞地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心跳加速,快得不像话。手,局促地掐紧他的肌肤。
齐勖被那一抹淡淡的粉色与雪白蛊惑着,口干舌燥,顺应身体的本能,吻了下去。
一切都是那样地自然而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牵引着……
那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吻,双唇相贴之际,电击般的酥麻感瞬间击中了两人。
越小萱错愕地睁大眼睛,心跳在瞬间停止,彻彻底底地愣住了。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好像连灵魂都飘了起来,嘴巴麻麻的,大脑也麻麻的。
齐勖也好不到哪去,只是短暂的贴合,已经让他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好像随时都可能背过气去。静寂的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很快他再一次吻住她,但这一次不是浅尝即止,更加深入了。两人都没有接过吻,舌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弄,不时碰到牙齿,狼狈极了,但这并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
他的吻很炽热,很重,很狂野,几乎夺取了越小萱的呼吸。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丝理智提醒她,他只是喝醉了,她不能这样把自己交付出去。可是,她又舍不得,她抗拒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会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夜晚。她意乱情迷地想着,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就沉醉在这个梦里,哪怕只有*,已经足够了!
吻越来越激烈,两人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她像只娇羞的小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