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是齐孠。只是你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兜了一个大圈子,他们竟然是兄弟。”
“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后悔,一早知道阿彧是齐家的子嗣,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不过,长子和私生子也有差别,你兴许想着,跟着齐孠能得到更多。人总是贪心不足,想要得到更多!”
许念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倍感难堪。“对不起,伯母!但不是那样的,我……”
孔茉扬手制止她继续,“你不用解释,人都有往上爬的权力,我没有怪你,只是替你可惜罢了。现在阿彧手中拥有的,远远超过齐孠。你要傍金主,找错人了!看得出,你还喜欢阿彧,否则也不会绕个弯子接近宝儿!”
“您误会了,我是把宝儿当朋友。”
“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只能骗骗她。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当然,我之前也看错了你。我一向眼光独到,没想到几年前没看穿你,你要不怎么说你手段高明。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计较了。你如愿以偿地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阿彧也有了宝儿。若你还贪心不足,傍着齐孠还想对阿彧余情未了,想破坏他们夫妻,我不会放过你。你和我相处过,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明白,我言出必行!”
许念舒对孔茉是有惧意的,但她的羞辱让她难堪,忍不住反驳。“伯母您多心了,我和齐孠的感情很好,没想过要拆散他们夫妻。至于我和宝儿,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愿意和她当朋友,而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是我想的龌龊,还是你就那么有心机,你心里清楚,我也不多说什么。”孔茉目光一沉,幽深又危险。“总之宝儿是我认定的儿媳,你妄图利用她,先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别自作聪明!”
……
婚期一天天临近,叶宝一个大闲人,见许念舒忙不过来,也就忙着张罗,顺道有事没事刺激一下刘茜。这天许念舒忙得抽不开身,她便去婚庆公司帮她处理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刚一进去就见到了陆骁和白瑞珠,两人站在一起,男人霸气女的柔媚,好一对璧人(践人)!
她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就当作没看到,但白瑞珠主动和她打招呼。“叶小姐,这么巧。该不会这么快就离婚,准备第二场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宝瞪了她一眼。
“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白秘书,我和你还没有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不会说话就别瞎BB,可以吗?”
白瑞珠不怒反笑,笑盈盈的。“叶小姐的个性还是这么直接!”
叶宝懒得和她废话,视线转移到陆骁身上。他淡漠地看着她,眼神真的是很淡很淡的那种,幽幽的,像死寂的深潭,好似她对他而言和其他人都一样。怎么仔细探究,都看不到任何一丝热焰。这眼神让她陌生,同时也更加忐忑,但什么都没说,就到另一边忙去了。
看似只是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但解决下来,花了叶宝整整两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阴了,又打不到车,她心想一鼓作气跑到公交站,但跑到一半雨就下来了。瓢泼大雨,像凌厉的鞭子,抽在身上冷冰冰的。她躲在电话亭里,对着白雾一般的雨幕犯愁。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悍马突破雨幕而来,停在电话亭外。雨刷在玻璃窗上来回摆动,陆骁那张冰冷的脸在雨幕后时而清晰,时而被暴雨掩盖。
车上气氛死寂,叶宝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一阵阵发冷。
陆骁紧盯着前方的路况,打开了车内的暖气。
许久不说话,叶宝闷得难受,凉凉地问了句。“她呢?”
“先回公司!”
“结婚后,她还当你的秘书?”
得到他沉默的答案,叶宝不爽地嘀咕,“她还真是有多重利用价值,难怪你娶回去!顺道说一句,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参加!”
“好!”
他今天异常沉默,就连说话也惜字如金,让叶宝很不舒服,如坐针毡的感觉。不说话的陆骁,绝不会比发怒的他更好相处。相反,怪异得让人提心吊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考虑!”
陆骁默默地想,下一次,她就是新娘!掌控方向盘的五指,抽紧,彰显着某种决心。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沉默了几分钟,叶宝终于被逼得受不了,“陆骁,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怕你,少装神弄鬼,有什么话直说!”
相对她的激动,陆骁表现得异常平静,许久才从容开口。“在医院里,你说过,可以既往不咎,和我当朋友。还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