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号是叶宝的生日,早上醒来手机里满满的都是亲人朋友的祝福,感觉特别幸福。但最幸福的当然是来自老公的祝福,原本这天说好他放假陪她,但公司临时有重要会议,非参加不可,齐彧也很无奈。但作为赔偿,送了她一个香奈儿的包包。晚上还安排了节目,一再叮嘱叶宝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放鸽子。她眼里只有包,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下午叶宝接到工厂电话,说是最新的包包提前做好了,让她去拿货。她想着来回很快,于是答应了,借了齐堯的悍马。开车的时候格外小心,就怕自己技术不佳给磕着碰着了。他们齐家一家子都是完美主义,稍微蹭破一点漆,车就等于报废了,多肉疼。
开车的时候叶宝百无聊赖地想着,要人家看到她开着一辆上千万的悍马去拿货,肯定得惊呆了吧!一两万块的货,用一辆悍马去运,不是用牛刀杀鸡吗?有买悍马的钱,还开个P的淘宝店啊!
但她是这么想的,虽然做豪门太太很舒适,齐彧给她的家用也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否则一辈子只能靠男人,始终没安全感。再说她也不是傍大款的那种,凡事靠自己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工厂比她预计的要偏远,在深山里头,行路很难,导航也完全排不上用场。绕来绕去兜了几个圈,怎么也找不到路。眼见天快要黑下来,又要下暴雨的样子,她急了,打算掉头回家,明天再找人来取货。但一掉头更糟糕,完全迷路了。
狂风暴雨说来就来,天完全黑了,倾盆暴雨砸得玻璃窗噼里啪啦直响,完全看不见路。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大雨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随时都可能将一切卷走。叶宝从小就怕闪电,有种本能的恐惧,慌了神。越着急找路,就越找不到。车胎陷进泥淖里,怎么都出不去,她拼命踩油门,挣扎了许久,车子直接抛锚了,再也发动不了。
叶宝急得直捶方向盘。“搞什么!这个时候抛锚!什么破悍马,害死我啊!”外面雨太大,她不敢下车,但是躲在车里又不是办法。想给齐彧打电话求救,又没有信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捧着手机,等着盼着,好不容易亮起一格信号,急忙拨通齐彧的电话。
“老公……车子抛锚了,我在……嘟嘟嘟……”
信号断了,之后怎么都没有再亮起过。叶宝就像笼子里的困兽一般焦躁不安,每闪一次电,就吓得哆嗦一下。脑中不停地想着人在山上被雷电劈死的新闻,越想就越害怕,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两道刺目的车灯越来越近,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那辆车停在她车边,透过雨幕,她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被暴雨侵袭着看不清脸。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她的车门。
是陆骁!狂风暴雨之中,他如一株坚定冷木,身材高大挺立。那坚毅的五官仿佛被冰水浸透了,冷冰冰的。凌厉的下颚线,勾勒出冷峻立体的轮廓。然而那张脸,在叶宝看来异常温暖,是她的救世主!
他撑着一柄黑伞,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溅在他的黑色风衣上。“下车!”
叶宝来不及多问,钻进他伞下。他一手箍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里带,鼻息间萦绕着久违的气息。专属于他陆骁的,冷冽清爽,似乎是某种薄荷草木的味道。
在他宽厚的怀里,她感到了久违的温暖。就像小时候,无数个寒冬的夜里,她躲在他怀里,像一只蜷缩的小猫,笑嘻嘻地对他说。“哥哥,你怀里好暖哦!”
冬夜的雨水冰凉,尽管在陆骁的呵护下,叶宝没淋到什么,但还是有一些从后颈钻进背里,冷得她哆嗦。下车后赶紧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呼……好冷……好冷……”
陆骁一只手臂已经湿透了,打开了车内的暖气。
叶宝哆哆嗦嗦地朝双手呵气。“你怎么会在这?你不会跟踪我吧?”这句话,半真,半假!
“山上有一间高级私人会所,我常在那应酬!”
“哦……”叶宝也不确定这话是真是假,毕竟陆骁以前经常跟踪她。但姑且当成真的吧,既然决定既往不咎,她就不该再怀疑他什么。耸耸肩。“开个玩笑!”
“前面那段路不稳定,这么大雨,很可能发生山体滑坡。今晚,只能在山上过夜!”
“什么?这荒郊野外的,哪里可以过夜?我不回去,齐彧会很担心的。我刚才打了电话给他,现在不在车里,他一定急死了,我得赶紧下山给他打电话!”
陆骁不冷不淡地回答。“如果他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