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头!”
许念舒哀莫大于心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难道我们的过去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唯有沉默。
而沉默,是最让人绝望的回答!
所有的痛苦加起来,都不及此刻被他彻底抛弃。如果这是对她的惩罚,那么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要让她在地狱里万劫不复?许念舒听到了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撕裂了。
她恨不得在那一刻死去,只要她死了,就感觉不到疼痛,再也不会受伤!
她哭着哭着笑起来,“呵呵……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绝情……四年的回忆,说忘记就忘记……转眼却爱上了其他人!是我放弃你在先,可我忘不了那段感情……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伤害我?”
“对不起!”齐彧能说的,也只有这苍白无力的一句。无意再让她沉浸在痛苦之中,站了起来,把梨放在盘子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许念舒渴望他能因为他们的回忆,哪怕是过去一丝丝的甜蜜停留。然而,他没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关上了,冰冷的地狱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
在医院休养的几天里,叶宝有想过去探望许念舒,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没想到她比她先出院,搬回别墅后,家里的气氛更紧张了。往昔还会有一丝欢笑,现在却每个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齐孠比从前更沉默,许念舒也每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每天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为了逃避这样的气氛,她在房间窝了两天,实在闷坏了,才去花园透气。想到好几天都没见过肉包了,便去花圃的小房间找张叔。精心布置的小狗屋里,不见肉包的身影。
“张叔,肉包呢?”
“太、太太说不喜欢,我把它送走了!”张叔目光闪烁,不敢看她的眼睛。
“送走了?送到哪里去了?”
“送回以前的主人那了!我先去浇花了……”
张叔急急忙忙逃走了,叶宝分明感觉到很不对劲。她总觉得,肉包就在附近。于是在花园里挨处找,找了很久很久,在角落的花藤下发现了一只小狗爪。她急忙拨开花藤,血腥的画面让她惊呆了。
肉包被割破了喉咙,肚子也被刺破了,内脏都掉了出来,浑身是血,苍蝇“嗡嗡嗡”地围着它飞……
胃里涌起一股恶心,叶宝冲到一旁扶着墙狂吐不止,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吐着吐着,眼泪也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
它只是一只小狗,是谁下了这样的毒手?
房间。许念舒仍像往常那般,站在阳台上出神,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呆滞着。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似乎她也随时可能随风而逝。
“天冷,别站在外面吹风!”齐孠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进房间休息,嗯?”
“那只狗……死了……”许念舒幽幽地说,面无表情。“是它害死了孩子……我杀了它……可是杀了它又有什么用?孩子也回不来了……那只狗是你买给叶宝的……是不是说,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齐孠握拳。这样的许念舒,冷静得让他恐惧。
她心里积压了很多怒气,该爆发出来,这样被在心里,他害怕会挤爆她的神经,迟早让她精神崩溃。
“我已经拜托律师处理离婚的事情,明天就会把离婚协议送过来,你有空吗?哦……呵呵……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连公司都不能去,你能有什么事情?”
漠视她的讽刺,齐孠斩钉截铁。“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
“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你无权控制我!就当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你还不想死在你们齐家!”许念舒每说一个字都无比决绝,“这婚,我一定要离!”
……
肉包的惨死,给叶宝带来很大的阴影。连续几天晚上做梦,都梦到肉包被人开膛破肚,浑身是血的样子,被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猜得到是谁干的,但没有去质问。谁对谁错,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楚!
齐彧见她在家闷闷不乐,便提议带她回姑父姑妈家住一段日子。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回家,叶铁楠夫妇中午就开始准备。两人回家时,正在做晚饭,一屋子都是饭菜香,久违了的温暖。
叶宝不愿把糟糕的情绪带回家,还和以前一样,兴高采烈地进厨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