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都没感觉到。
“啊,啊,啊妈妈,妈妈——”
林盛清努力发出声音,想要唤回周海秀的注意,她感觉母亲就像一颗枯萎的树,被切断了水源,从根部逐渐枯死。
周海秀闻言动了动眼珠子,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六个月大的孩子脸庞天真,纯净的眼睛里满是她的倒影,她却好似无动于衷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林盛清心里难过得快要窒息了,但她脸上依然洋溢着笑容,婴儿的笑是可以给人带来治愈的,她想治好母亲心里的痛。
病房里其余三个人都在沉默着,属于婴儿的银铃般的笑声飘出窗外,引来了那只麻雀的注意。
麻雀张开翅膀,飞上了树梢,很快又飞下来从窗口进去,降落到病床前。
它把嘴上衔着的榕花放在周海秀枕头上,歪头看了一眼林盛清,接着便飞走了。
淡淡的花香萦绕着周海秀,她像是被唤回了魂魄,猛地坐起来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目也迸发出光彩。
林盛清又唤了她一声妈妈,这一次,周海秀回应了她,伸出双手把自己的女儿拥进怀里,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涌出。
周海秀住院的这段时间,都是老太太在照顾她。
说是照顾,也只是每天把饭扔在床头,想让她服侍周海秀起居,门都没有?
沈飞不能留在医院,他还得回家照顾奶奶,他会经常想起林盛清,有时还会担心她在那里会不会尿被子。
每次沈飞有这种想法,他都会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会牵挂一个小哭包,唾弃完了后该想还是会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周海秀住了半个月的院就回家了,出院那天老太太没来,实际上她就最开始来了几天,后面都没了人影,反正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