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更集全宗之力倾巢而出,只为独得慕容云卿宝藏。而今除那无血岛主外,余下高手尽在府中,已然磨刀霍霍,蓄势待发。”
凌钦霜沉吟道:“这四大门主、无血岛主却是何方神圣?”江自流望着竹林深处,目光中透出淡淡哀伤,道:“无血岛主本是江某至交,退隐经年,武功绝不在我之下。至于四大门主,除那玄水门水侄女与我有交,余皆不知其名。但既与水侄女平起平坐,料来并非易与。”凌钦霜心下暗惊,府中既有这许多高手,若要救人,恐非易事,问道:“那两个守卫却去作甚?”江自流望了他一眼,按住他肩头,缓缓叹道:“此间危机四伏,且听我的,你速速离开,莫要枉自送命。”凌钦霜呆了呆,道:“江大侠说哪里话来?”江自流道:“你若在此,少时动起手来,江某难以……”话音未落,忽听脚步沉沉,正往这边而来。江自流侧耳听时,道:“这三人不足虑。”
凌钦霜微觉吃惊,忽觉大力涌来,身子陡然飞起,直跌入林中。只听江自流道:“且莫现身。”凌钦霜心下莫名,却听远远有人说道:“那鸟火恁地厉害,烧死了咱十几个兄弟。”另一人接口道:“听水门主说,乃是浴火门的鸟人前来捣乱。”又一人道:“怎会如此?他二人不是……”话音未落,另二人已喝道:“休要胡鸟说!”
说话间,三人出得林来,忽见一名儒雅文士悄立前方,不由纷纷叫道:“你是何……”话未说完,江自流随手一挥,三人应声而倒。
凌钦霜方要起身,却见那三人身上忽地多出几个烧焦孔洞。几个孔洞急速扩大,转眼之间,三人衣裳尽毁,如蝶飘散。凌钦霜大吃一惊,尚未回过神来,就见那三条赤裸裸的身上透出几点白色光斑,明灭不定。那白斑忽又射出道道细线,发散纵横,诡谲逼人,于体表之内、肌理之间流转,须臾扩遍全身。
江自流眼见这三人五官塌陷扭曲,肌骨渐次萎缩,肤色却越发的惨白煞人,心下亦自怔忡,无论如何想不出所以然来。
凌钦霜只看得寒毛倒竖,登时想起汪府灭门惨案来。便在此时,只听林间传来一个沉沉的笑声:“宗主所料不差,果然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