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本来的重量、斑斓的光彩。在他内心深处,伊人依旧,却已绝非生命的唯一。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眼见慕容云卿的痴心不改,忽而便想到了阔别已久的她,一时间眼眶微润。那熟悉的身影虽然重回眼前,却已若隐若现,不复当初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由得黯然惭疚。
他浮想联翩,沉浸于往事回想之中,悠悠痴了。忽而一声长叹打破了他的幽思,却见慕容云卿缓缓转身,说道:“絮儿,锦盒呢?”
火光映照下,见那慕容云卿面色憔悴,皱纹遍布,眼窝深陷,暗无神采。凌钦霜悚然一惊:“他这副模样,莫不也是多年相思所致?”不由心中感慨,蓦地思及身尚受制,忙定神冲穴。
柳飞絮将火把插在坟前,入怀取出一个四方锦盒。慕容云卿双手接时,已微微发颤。眼中忽而流露出一丝忧郁神彩,望着这锦盒,目不稍转。那锦盒为紫檀雕成,甚为古旧,六面的金丝花绣亦破损不少,看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此时此刻,在慕容云卿眼里,除了这小小锦盒之外,天地间再无他物。
凝视良久,慕容云卿长叹一声,眼中那一丝神彩复黯淡下去,交还与她,缓缓道:“这是师娘遗物,且将它放在师娘坟头,埋了吧。”柳飞絮啊了一声,道:“原来却是师娘遗物,难怪师父从未离身。但既是如此重要之物,却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