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心念及此,猛听得冈上巨响连连,或若狼嗥猿鸣,或若锐风呼啸,直是震耳欲聋。但觉脚下土地竟微微发颤,四周树木亦是纷然晃动,不由一震,心知冈上已然交起手来。不一时,但觉山道晃动更甚,泥土碎石纷纷离地而起,不禁心惊:“这是什么功夫,竟如此霸道?”
过得一盏茶时分,冈上复归平静。凌钦霜长舒一口气,心头那种异感却越发强烈,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妥,又似乎有一个巨大阴谋正向自己而来,却依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正冥想间,忽见车帘缓缓掀开,一人竟自探头出来。凌钦霜吃了一惊,定睛看去,竟是花青烟。
花青烟缓步近前,面色几近透明,嘴角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凌钦霜心头忽动,仿佛悟到什么,却依然说不清,道不明。却听他缓缓道:“小子何故下来?好戏才刚开始。”凌钦霜此时对他殊无好感,闻言冷然道:“什么好戏?”花青烟目光游移,遥望冈上,悠悠道:“稍时自知。”凌钦霜见他一副志得意满之状,心头疑虑更甚,问道:“那你在此作甚?”花青烟淡淡道:“看戏。”
凌钦霜虽茫然不明,但从他神情口气间已然察觉到,冈上将有大事发生,又 问道:“北坳群豪当真全死了?”花青烟道:“不错。”凌钦霜心头一惨,却听他呵呵一笑:“我不杀之,亦难逃一死。君不见清孤子,林间孤魂无人收。哈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为财而来,为财而死,可谓死得其所。早死晚死,又有何差别。”凌钦霜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气得说不出话来,只道:“你……你……”
花青烟望了他一眼,阴笑道:“小子,你已自身难保,还有闲心管那等人死活?”凌钦霜道:“你……你说什么?”花青烟甚是得意,笑道:“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你,你所中之毒,乃是‘赤炎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