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敢问谷主,可担得起圣人之语么?”
萧成听儿子竟出此大逆之语,一时又惊又诧,厉声喝道:“你放肆……”却见袁天鸣目光森然射来,一时缄口。
袁天鸣冷冷道:“这话若由你爹说来,尚嫌僭越,你却凭什么说这话?”
萧重阳浓眉一轩,朗声道:“家父自问担得起圣人之语,理应执掌北辰剑。小侄此言之意,嘿嘿,还需言明么?”
诸人闻言,登时耸动。有人道:“萧伯伯要夺北辰剑,莫非要当谷主?”有人叫道:“不想萧兄竟有如此野心,要取袁家而代之。”
萧成面色惨变,实不知平素沉默寡言的儿子今日怎会如此张狂,听得谷众之议,忙道:“犬子信口开河,众位不可当真。”眼见萧重阳又要开口,飞身下台,拍的一声响,打了他一个耳光,喝道:“让你放肆!”萧重阳左边脸颊登时肿起,呆了半晌,神情复又倔强,叫道:“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萧成气得面色铁青,银髯抖动,还欲打时,猛觉手臂一凉,已被一剑缓缓压将下来。 但见袁天鸣已悠悠上前,道:“萧垣主何必动怒,儿子还敢诬陷老子不成?”
萧成心中一寒,忙躬身道:“谷主恕罪。小儿无知狂言,谷主切莫相信。”抬眼瞟时,见他目光温润,不由暗叫不妙。楚天渊临阵倒戈,已令他措手不及,此时儿子火上浇油,饶是他再足智多谋,也是无计可施。他知谷主素来多疑,面和心冷,今日只恐百口莫辩了。
却听袁天鸣道:“重阳,你继续说。”萧重阳望了萧成一眼,低头不语,泪水簌簌而落。袁天鸣右手一抖,北辰剑已架在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