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劲风闻言低下头去,须臾沉声道:“凌钦霜,褚某一言相劝,今后莫再以御前侍卫自居。”凌钦霜道:“大人此言何意?”褚劲风道:“不必多问,走。”说罢转身便行。二人虽觉奇怪,却随他而出。婉晴欲加偷袭,却为凌钦霜拦住。
出得大牢,褚劲风道:“快走。”婉晴但见非止监牢,便连府衙外也空无一人,自忖虽是上元节,却也不该尽数歇班,那必是为这褚大人支开了,不由怪道:“你为何放我们?”褚劲风哼道:“要走便走,啰嗦什么。”婉晴道:“谁知你这狗官有何诡计?”褚劲风瞳子骤然收缩,狠狠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凌钦霜叫道:“褚大人留步……”却见他步履极快,须臾没入巷尾。
其时天欲破晓,玉兔西斜,凌钦霜仰望苍穹,出了会神,忽听婉晴道:“看!”却见墙角放一个包袱。二人见腰牌、佩剑尽在其列,另有铜钱四百贯,想来那缺的一百贯便是付了午饭之账。婉晴沉吟道:“这人倒也奇怪。”凌钦霜收牌入怀,叹道:“他既混迹官场,只怕也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