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凌钦霜望着婉晴去路,不觉叹了口气,道:“我确无意夺你所爱,对婉儿更无非分之想。”魏雍容笑道:“以你戴罪之身,又凭什么有非分之想?又凭什么跟我争?但你既亲口说了,便自去与婉儿说明白!”转身拂袖,扬长而去。
一众兵丁闻言,皆相顾骇然,颤声道:“你便是凌……凌钦霜?”凌钦霜抬起头来,道:“是又怎地?”为首兵丁大喝道:“兄弟们抓了这厮,拿赏钱去啊!”众兵丁本吓得发抖,闻言一时财迷心窍,惧心陡去,齐齐发喊,乱枪戳来。
凌钦霜一日之间,俯仰所见,皆是困苦,眼下又蒙不白之冤,成了钦犯,更兼婉晴弃他而去,魏雍容句句锥心,眼见众丁拥来,蓦地怒火大生,万古流空展开,长剑抖处,一时之间碎银万点,七八人登时委地。
忽听白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却为一兵刺伤。凌钦霜几乎为它掀将下来,蓦地长啸一声,腾身跃起,长剑半空划出一道银弧,一排兵丁立跌出去,长枪喀喀齐断。众兵见他英勇如此,不由心胆俱裂,纷纷窜逃,任那为首兵丁如何呵斥,亦自无用。凌钦霜自觉剑法又有进境,见那为首兵丁跪地发抖,转头早不见魏雍容影踪,当下牵马而去。
出得城来,见白马哀鸣不已,心下不忍,便扯了衣襟,裹好伤口,方自缓缓前行。本欲疾追,转念又想:“我既戴罪之身,又如何再去累她?”想到这里,自靠在道旁枯树旁,呆呆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