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极,方丈如若得见,还望相告。”老僧道:“佛法之妙,存乎一心,身且皮囊,何虑寺襟?”方白玉不耐道:“大师佛法高深,何故饰非隐恶?”老僧叹道:“善恶流空,是非云影。其法无定,月冷风清。施主妄启杀心,来日必造修罗。老僧昔言已尽,今无复言。”
方白玉眉头微皱,哼了一声,忽听远处一声怪叫,正是尤隆,当即翻身奔出。凌钦霜望那老僧一眼,亦自随去。
远远只听方白玉一声大喝,前面树林之中随之传来兵刃相交之声,心下一凛,当即循声奔入。只见波光闪动,二人纵跃起伏,恶斗方酣。方白玉眼中杀气腾腾,双笔翻飞点刺,狠辣无伦,全然一副搏命之态。与他交手的却是个长髯汉子,却只空手接战,忽掌忽爪,劲风袭人,十分勇猛。这人凌钦霜却不识得,武功颇为不俗。但听叮咚盈耳,清灵似泉,在风中悠悠成韵,却是他腰间佩玉撞鸣。
方白玉笔走龙蛇,越斗越疾,蓦地喝道:“姓杨的,你还有脸佩这琼翠玉么?”长髯男子却似充耳不闻,只自凝神而战。
凌钦霜一转头间,却见尤隆胸前点点鲜血,口里喃喃道:“金子……金子……”凌钦霜不知他因何受伤,心下惊疑。尤隆却早见到了他,大叫道:“你……快……金子!”凌钦霜不觉怒道:“命都没了,金子何用?”尤隆一呆,旋即喝道:“爷爷留做棺材,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