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向巨钟指道:“贼首方白玉便在这里了。”
火贺三郎怔道:“什么?”婉晴道:“没见松树都折了么,那是反贼救人的。不想阁下赶来,他们便都跑了。”火贺三郎道:“姑娘何以知之?”婉晴道:“我就知道,却又怎样?”火贺三郎道:“姑娘也是明教反贼?”婉晴道:“不是说了么,机缘巧合,受迫入教。却非不得不尔,而今自当改邪归正。”火贺三郎颔首道:“那便好得很。”当下踱到钟畔,叫道:“方白玉。”
凌钦霜此时已猜到婉晴用意,闻唤便喝道:“方某在此。你出卖明教,但教我有一口气在,断饶你不得!”婉晴暗赞道:“说得好!”却作出一副惊恐之色,颤声道:“别……别放他出来。”二人一唱一和,火贺三郎哪里还有半分怀疑,吐了口气,缓缓拔出刀来。那“悲风轻寒”刃如烂银,散着粼粼蓝光,宛如波纹荡漾,直似寒雾垂江。
婉晴家学渊源,对兵刃颇具造诣,一见之下,不禁赞道:“‘悲风轻寒’,果然不虚!”火贺三郎道:“错了。”婉晴道:“怎么?”火贺三郎道:“此非‘悲风轻寒’。”婉晴哦了一声,
却见火贺三郎左掌一晃,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而多了一柄短刀,长仅一尺,亦是鲨皮吞金之鞘。婉晴眼尖,见鞘上亦有“悲风轻寒”四字,便道:“我知道了。‘悲风轻寒’却是雌雄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