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下有事求见圣公,阁下何故一意相阻?”那大汉道:“你这狗贼,定要求见圣公,到底有何阴谋?”凌钦霜道:“在下好意求见,岂有阴谋?容在下与圣公相见,一切自有分晓。”那汉怒道:“少来花言巧语,你这厮带了多少配军,何不一并都滚出来!”
凌钦霜一闻“配军”二字,恍然有悟。原来他自出寒山寺后,便一直身着兵服,之后愁事接踵,更无余暇顾及此节。众匪见他装束,自然道他乃是官兵,故而有此误会,。
心念及此,当下解了那十数人的穴道,又向那大汉拱手道:“在下姓凌,昨夜与圣公相识……”那大汉早当他是官兵,截口便道:“放屁!圣公何等人物,岂能与你这厮有交?”挺叉欺来。
凌钦霜眉头大皱,自忖多言无益,非得制住此人,否则终无了结,倏地剑鞘刺出。这一剑后发先至,又疾又准,青光闪处,已及面门。那汉忙自左闪,钢叉一拨,当的一响,火花飞溅,定睛看时,只见剑刃出鞘未半,横在叉间,对手手持鞘尖,竟而以柄攻敌,一时惊得合不拢嘴。
凌钦霜顺水推舟,鞘剑应手弹出,划出一道圆弧,以杆为轴,如飞旋转起来。那汉缩头急躲,尚未回过神来,剑鞘已然向回甩出,只余一道银光飞洒。那汉但觉寒光刺眼,不觉微一闭目,便即睁开。恰在此时,凌钦霜抢上一步,反手拿住剑柄,倏忽寒芒骤敛,长剑已轻轻架在那汉颈上。
这一下兔起鹘落,眨眼之间,那汉已命悬人手,不觉面如土色,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这剑究竟如何到得颈间。众人见状一拥而下,呼喝连连,却不敢太过迫近。船头亦自弯弓搭箭,破雾瞄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