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爪横胸,右爪斜指,疾向怀远胸前钩去。
“嗤”的一声,怀远道袍已被划去了一片,同时却听一声闷响,尉迟遥肩头早挨了一棍。怀远身手极矫,撤步闪身、出棍伤敌,一气呵成,一棍未老,反手倏挥,又与田宗之左侧来剑迎个正着。
火星溅处,来剑竟而损了个缺口。田宗之入宫为侍之前,江湖人称“剑冠中州”,剑法上自有非凡造诣,与敌棍一交,立知这小和尚内功不俗,长剑倏地一圈,“披波鼓浪”,卷着雨帘,三式连环。
尉迟遥自出道以来,甫一交手便即中招,今番尚属首次,当下使出生平绝学,双钩一横一直,一招“天旋地转”,左钩划向怀远背心,右钩跟着刺他大腿,招至中途,双爪一晃,左右陡然移形换影,雨幕之中,耀眼生花。
怀远腹背受敌,却不慌乱,蓦地一蹬,矫然腾起,一个翻身,反足踢出,宛若神龙摆尾。尉迟遥暗叫声好,闪身虚应,怀远身在半空,木棍顺势便向田宗之头顶撩去。棍长剑短,这一招攻敌必救,田宗之如若剑势不改,或能重伤怀远,但那之前,他的天灵盖却先要被击碎了。田宗之自识得厉害,忙不迭撒剑回身。
怀远一声大笑,更不稍待,径从他身旁掠过,跃入众侍卫圈中,一根木棍指东打西,三人首当其冲,登时头破血流,喝骂着退了下去。
怀远一轮疾攻,众卫一时失了方寸,但毕竟内中无一庸手,此时在尉迟遥的呼喝之下阵脚渐稳,重又将之围定。其时雷霆大作,雨线渐粗,怀远来去如风,棍走如雷,于剑影之中时隐时现,卷得雨霰四散,宛若千针万箭。然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仅再伤得两人,更难突围。又斗百招,他肩头、小腿接连负伤,虽经暴雨冲刷,仍已半身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