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回了一句,但是眼睛却看着霍普。
霍普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跟斯内普打过招呼,作为学生至少要有该有的礼貌,不是吗?“教授好。”霍普问候了一声,然后立刻转头看着窗外。
斯内普没回应,但皱起了眉头,但最终也没说什么,走进车厢,坐在了霍普对面的座位上。
霍普不敢回头看斯内普,只能继续看着窗外,看走来走去的巫师送别自己的孩子,看小巫师们携带的宠物是猫还是蟾蜍还是猫头鹰。最后,当她统计到第十一个带猫头鹰的小巫师时,列车终于缓缓开动了。霍普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看看风景了。
列车启动后,车厢里的三人没有一个说话的,随着时间推移,气氛越来越尴尬。
“咳!”德拉科清了清嗓子,“那个。。。教授,霍普,你们要喝点什么吗?我可以去帮你们拿。”其实他是想去外面喘口气,也不知怎么的这车厢里气氛就怪怪的。
“不用。”“不用。”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德拉科闭上了嘴,决定看看书,预习一下新课总是没错的。于是他弯腰从行李箱里随手抽出一本占卜课本看了起来。
霍普还是看着窗外,脖子僵硬了也不敢回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总觉得斯内普一直在看着自己。事实上,斯内普的确从一坐下开始就在看着霍普,因为他感觉眼前的霍普很陌生。这种陌生并非源于她外貌上的变化,虽然一个暑假不见她的确长大了很多,五官也长开了,脸上的稚气褪去了大半。
斯内普之所以会觉得霍普陌生,是因为她的举动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前她在自己面前什么话都敢问敢说,可现在就惜字如金了;去年暑假还特地在临走前来地窖看自己,甚至问能不能给自己写信,结果这个暑假反倒是自己先给她写了信,虽然主要是给她送书,而且她的回信也是一个礼拜后才到。
这时斯内普又想起了霍普回信里的内容和语气,莫名地就感到不悦,自己怎么就忽然从“亲爱的教授”变成“尊敬的斯内普教授”了?她落款还用了全名,连中间名也写上了,他看到时还以为收到了什么重要的官方文件了。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搞得好像要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一样。
列车咣嗤咣嗤地开着,进入一条隧道时,霍普终于感觉斯内普移开了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但下一秒她就惊慌失措地不知道看哪里了——她和玻璃倒影中斯内普的眼睛来了个四目相对!外面漆黑的隧道让车厢内倒映在玻璃上的一切都格外清晰,如果自己跟倒影中的他四目相对,那说明他也在通过玻璃看自己。
霍普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不知所措,赶紧把头低下看着地面,然后顺手抢过德拉科手里的占卜课本看了起来。
“。。。”被抢了书的德拉科两只手僵着,一时没反应过来霍普又怎么了,“霍普,我记得你没选修占卜啊。。。”
“我好奇。”霍普胡乱翻到了一页就头也不抬地盯着书。
德拉科感觉自从斯内普教授出现开始,霍普就变得不太对劲,但为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原因又不敢问,德拉科郁闷地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列车还在行驶着,就在霍普一直盯着同一页纸心中抱怨怎么还没到站的时候,列车忽然减速,最后停了下来,可是看着窗外的景象,这里并不是霍格莫德站。到底怎么了?
德拉科也睁开了眼睛,但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霍普听到旁边车厢开门的声音和议论声,显然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车出故障了?”德拉科作着合理的猜测,可他话音刚落,车内的灯全灭了。
“荧光闪烁——”伴随着咒语,车厢内的三人都点亮了魔杖。车内暂时没有异常,车外已是黑夜,豆大的雨滴伴随着呼呼作响的狂风砸在车窗上。窗外远处有黑影,像是树影,但是。。。在移动!
“待在这里别动。”斯内普交待完德拉科和霍普,就举着魔杖出去查看。霍普当然不会跟出去凑热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添乱的好,于是就和德拉科安静地在车厢里等着。可是好几分钟过去了,斯内普并没有回来,车厢内的空气却变得十分冰冷,霍普全身都止不住地战栗着。
这时,车厢门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霍普以为是斯内普回来了,可随即车厢被缓缓拉开,一只干枯嶙峋的手从缝隙中伸了进来。这只灰黑、枯枝般的手就像深埋地下的腐尸的手一般令人作呕,手的主人是一种人形的生物,身披破烂的黑色斗篷,看不见脸。自从这东西一出现,霍普就莫名感觉情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