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茅斯的晚上总是很宁静,伊芙丽家周围种着很多树,夜晚的微风穿过枝叶时轻柔的沙沙声就会飘入二楼的房间内。也许是因为回校的兴奋导致霍普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入睡,当然更有可能是她这几天一直在想的一件事:世界杯营地里那帮食死徒如此羞辱玩弄那麻瓜一家,那么德拉科父母有没有参与其中?霍普知道卢修斯爱投机站队且精明势利,怎么说都不算个好人,可她还是无比希望德拉科的父亲不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可偏偏她心里又有种强烈的预感:会把写有“纯正永胜”的盘蛇徽章时刻戴在胸前的卢修斯对于麻瓜的鄙视和厌恶是注进血液刻进骨子里的,他不仅会参与没准还是带头的那一个。
自己到底要不要问问德拉科?事关自己父母德拉科未必会说实话,而且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霍普越想越烦躁,索性起身打算去厨房喝杯水,可到了楼下却看见客厅里的落地灯亮着,多纳文夫人正坐在那一小片昏黄中盯着一堆文件发呆,甚至都没注意到霍普走近。
“多纳文夫人,你在看什么?”霍普走近看了眼,所有文件的右上角都有魔法部的标志,大概是多纳文夫人当傲罗时经手的一些卷宗。
多纳文夫人仿佛被吓了一跳,看到霍普后慌张地把卷宗合了起来胡乱塞紧一个大纸箱里,霍普只看清了其中两份卷宗上分别写了名字:一份写着“伊洛娜·杨”,另一份写着“帕特里克·奥德斯汀”。
“哦。。。霍普,夜这么深了你不睡吗?”尽管多纳文夫人很努力地掩饰脸上的慌乱,可霍普看得出来她不希望自己看到那些卷宗,这就十分奇怪——以前卷宗里的罪犯肯定早就结案审判了,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呢?
“我下来喝杯水,这些是什么?”霍普指了指那个大纸箱。
“哦。。。没什么,我在整理以前魔法部的一些文件而已。”多纳文夫人说着帮霍普接了杯水,“喝完就去睡吧,明天就要出发回学校了。”
霍普很知趣地喝完水就上楼去了,临走前又不免看了眼那个纸箱,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整理十几年前的文件?不过等到她躺回床上时在意的就不是看文件这件事而是文件上那个名字:伊洛娜·杨。闪闪曾经说自己像“杨小姐”,而多纳文夫人第一次见自己时似乎喊了一声“伊洛娜”,莫非。。。这两个是同一个人?而且跟自己很像?!
楼下的多纳文夫人看着霍普上楼后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看着那纸箱发呆。距离伊洛娜死去已经十四年了,谁能想到还会再看到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当她和其他傲罗赶到时,那个曾经如此美丽的女人已被烧成一堆灰烬,而罪魁祸首们还在一旁纵情欢笑,甚至还绘声绘色地向他们描述如何在伊洛娜死前用各种恶毒的咒语折磨她,直到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后又活活烧死了她。
身为傲罗,艾玛对于伊洛娜这样的食死徒本不该有过多的怜悯,尽管她在死前一年就背叛黑魔王并为傲罗们提供了不少情报,但魔法部的政客们对于那个美国傲罗帕特里克·奥德斯汀的“保护”都只是做做样子,自然更加不会在意一个只能用作污点证人的食死徒的命。可能真正关心过伊洛娜的傲罗大概只有艾玛·多纳文,两人有时甚至会像朋友一样聊聊女人之间的话题,可之后她因为怀孕不得不中断工作便断了跟伊洛娜的联系,只是许久后才听其他傲罗提起帕特里克已经遭遇食死徒攻击死亡,伊洛娜的去向当时无人知晓。
直到艾玛重回傲罗队伍不久的某天忽然收到了伊洛娜的求助信,才知道她身处险境几乎走投无路,艾玛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带人去找她,可赶到伊洛娜藏身处却发现人不见踪影,一路追踪却还是晚了一步。艾玛至今记得凶手美艳的脸上那种杀人后嗜血病态的笑容,那次她身受重伤不得不退出傲罗队伍还每年都要去圣芒戈报到也是拜这个疯女人所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这一次的返校日天气格外糟糕,外头狂风大作,雨点重重砸在窗户上仿佛要把玻璃敲碎,仅仅是从马车里出来跑进城堡的功夫,霍普头发就被淋得能滴水。
“梅林啊,这鬼天气!”霍普走进礼堂一边用干燥咒把衣服头发弄干,一边嘟着嘴抱怨,“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肯定也不是正常人。”
“别这么悲观,多奇怪的我们都遇见过了,这次还能糟糕到哪里去?难不成邓布利多会请个食死徒来当教授?”伊芙丽边说边往教师席看去,然而除了一个位置是空的,其余所有的教职工都跟往年没区别。
令霍普没想到的是,直到新生分院仪式结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