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说了?如此毫不吝啬夸奖别人还真不像他,但这无疑令霍普心情大好。
斯拉格霍恩一只手拿起一块沾满糖霜的菠萝蜜饯,放到嘴边,“我相信二十年内你的照片一定会在《百年内最有成就的魔药大师》里印在第一页,我的眼光从不出错——顺便谢谢你的菠萝蜜饯,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霍普微微耸了耸肩,举止十分放松自然,“直觉而已。”可她随即注意斯拉格霍恩有一瞬间的失神,脸上闪过的是——恐惧?莫非自己又说错话了?
但眼前这位教授脸上的异样稍纵即逝,快得令霍普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接下来的时间依旧主要是斯拉格霍恩在唠叨自己曾经的学生如今如何鼎鼎有名,但他更多的将时间用于夸奖——或者说奉承麦克拉根,这并不奇怪,一整个晚上下来霍普也弄清楚了,在座所有人的背景中只有麦克拉根,或者说他的家族认识最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哦,梅林的胡子,已经这个点了?好了孩子们,该回你们的学院休息室了,可别让费尔奇抓到你们过了宵禁时间还在外面游荡。”斯拉格霍恩看了眼桌上的时钟,催促着学生们起身,霍普跟赫敏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解脱的快乐。
“霍普,赫敏,第一次参与希望你们没觉得无聊。当然,如果有任何魔药上的难题我也十分欢迎你们来找我探讨。”斯拉格霍恩脸上仍保持着客套的热情,但他的话的确提醒了霍普一件事。
这只是最近才有的想法,蛇怪毒液解药的成功让霍普开始着迷于超高难度的魔药研制,比如狼毒解药——并非是只能让狼人在变身时保持理智的狼毒药剂,而是真正能让狼人免于每月一次变身的解药。近一个月的《预言家日报》上不仅仅有巫师接二连三遇害,还有大量的儿童被狼人首领芬里尔·格雷伯格咬伤——他专咬小孩以便让他们在被憎恶、被仇视的环境下长大。这些感染狼毒的孩子长大后不是由于长期的心理扭曲而成为残暴的反社会分子,就是像卢平一样遭受冷眼与歧视,变得自卑敏感,成年后还要忍受穷困潦倒的生活。
没有一个人活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如果有解药可以让他们回到正常人的状态,多困难都值得一试不是吗?
霍普担心斯内普因为卢平的缘故会对自己的想法有异议,因此她选择先咨询斯拉格霍恩,但又担心对方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因而说话时措辞极其小心,“教授,实际上我有很复杂的问题想请教你。我是说,像你这样的巫师。。。如果连你都不能为我解惑的话,那么我想不到有任何必要再去请教其他人。所以我就想问一问——”
斯拉格霍恩顿时大惊失色——没错,就像邓布利多曾希望的那般“大惊失色”,似乎霍普的话令他想到了可怕的事,“抱歉,霍普!我现在无法解答你的问题,时间太晚了,你们该回去了。”他甚至都没给霍普和赫敏向他道别的时间就匆匆关上了门,留两女孩在门口茫然地望着对方。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已经开始自我怀疑的霍普问对面同样疑惑的赫敏。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但你的话里没什么问题呀。。。”
最终霍普和赫敏揣着一肚子疑问往各自学院的休息室走去,但已经敲完木桶的霍普却没有进门,而是想了想又转身往校长室方向去了。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到了校长室入口处的霍普却看到斯内普正从旋转楼梯中走下来。
霍普看到斯内普的那一刻就忍不住雀跃,迈开步伐跑着扑进他怀里,“西弗!”
“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斯内普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责备,但还是撩起长袍裹住了霍普,为她挡住夜里的凉风。
霍普哭丧着脸,“邓布利多教授交给我的任务被我搞糟了,我来请罪了。。。”假装哭哭啼啼的样子倒是把斯内普都都笑了。
“那就趁你这情绪也酝酿到位了赶紧去请罪吧,我在这里等你。”
本来还怕打扰邓布利多,可霍普进了校长室才发现他精神抖擞,一副完全没打算休息的样子,更重要的是,邓布利多似乎猜到了霍普会来。“晚上好,霍普,我没记错的话今天霍拉斯举办了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
“没错,教授,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我想。。。我可能搞砸了。”
霍普一五一十地向邓布利多诉说了今晚的一切,可邓布利多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渐渐表现出一种兴奋。
“霍普,很好!你非但没有搞糟,反而超乎我的预期完成了任务。”邓布利多说着从身后的玻璃架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