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中,竟在一年之中夺走了她的两个皇子。
她此时已年逾三十,加之体虚神衰,自然是难以孕育。可古今凡能当大事者,总较寻常人多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延请名医、遍寻良方,一番努力后,还真教她又诞下了一位公主,可她自己也身染妇人之疾,生产后恶露不断,身体每况愈下。
这公主由病体孕育,亦是不得康健,还未出满月已是大病小病不断。显宗将其养在身边,日日关怀、时时呵护,倾注的心血比世间每个母亲都只多不少,只求上苍多加恩怜。
可天道之酷烈,向来一视同仁,哪管你是浮沉草芥,还是人间帝王?
这日,小公主因高热不退缠绵病榻,正是病势沉沉之际。显宗挂念公主,却也关心国事,便将公主交由御医施治,自己则先上朝听政。待她从朝堂上匆匆赶回时,小公主已然殇逝。
白发送儿,真是痛中之极,可怜她一头青丝,已历三次。显宗委顿倒地,直呼心痛,待御医抢上,竟呕出一口心血,没了气息。
事发仓卒,她未能留下只字片语,宗族中为了谁能继承帝位大动干戈,在大行皇帝的梓宫前打得头破血流。她生前奉行仁政,对族中的兄弟姐妹从不苛待,爵位、封地、俸禄也是一应俱全,死后若看到这种景象,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这场闹剧持续近一个月,几番权衡之下,由太后牵头,在宗族内选出了一位太宗皇帝的嫡系血脉继承帝位。
此事一时间成为京中百姓的谈资,人们感慨这些王公贵胄竟与在老爹坟头争田抢地的凡夫俗子一般无二,皇室威严一降再降。
“女人怎么了?”赵青元从石凳上跃起,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成?我偏说她能成。”
此时却轮到赵望游不说话了,他学着赵青元刚才的样子坐在石凳上,闭着眼摇头,还时不时地唉声叹气。
赵青元见他不答,也不与他磨叽,转身就往自己屋子里走。赵望游听见声响,悄悄睁开一丝眼皮瞧她。
不料赵青元走了几步便转过身来,有些气恼地看着他道:“赵望游,你真真儿不是人。连我也算?”她心思还是快的。
赵望游一笑,睁开眼来,道:“你这是什么话?自古只有妹妹害哥哥,哪来哥哥害妹妹?前面若真有火坑,不用你说,